ta季禎的手落在商憫沽的胸膛,沒有亂動,只細細感受美色值的變化。
美色值+1+1……
很好,在這種情況下,美色值還是加,說明商憫沽對她的第一印象應該不錯。
商人重利,她得實時關注他情緒的變化,好為日后的合作打下基礎。
季禎注視著商憫沽眼中憋屈、憤慨、無奈、隱忍……多種情緒如走馬燈般閃爍后,笑著替他攏了攏衣襟,而后解開手腕上的束縛。
“本宮念你事出有因,就暫且饒你一命,但是……”
季禎板起臉,“你當日不問自取,拿走本宮的玉佩,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的情景。”
“畢竟我的名聲一向不好。”
商憫沽抖落手腕上的繩子,假笑道:“殿下何必妄自菲薄,現在誰人不知殿下乃天梁星轉世,可保端朝逢兇化吉。”
季禎雙目睜大,“當日司天臺占卜只說我是天梁入命啊??”
上次嚴理說她天梁轉世時她還以為嚴理是諷刺她,怎么這次商憫沽也這么說?
商憫沽笑道,“人們在敘述某件事時,很難不增添幾分自己的見解。”
季禎懂了,就好比她跟可樂說,自己小時住在冷宮,可樂轉頭就跟別人說冷宮都是殿下的。
商憫沽拽了拽衣領,試圖遮蓋自己半裸的胸膛,“可否朝殿下借套衣物遮體?”
季禎純良眨眼,“我府中的衣服……你應該見識過……”
商憫沽:“……”
他兩腮動了動,強顏歡笑道:“總比在殿下面前失禮強。”
這么裸著他真不放心啊!
季禎立刻吩咐守在門外的人去取套男子衣物。
不一會兒,沙洛穆拎著一堆薄紗衣物冷著臉進來。
季禎不解,“怎么是你過來?”
商憫沽震驚:“他怎么穿正常的衣物?”
季禎隨意道:“他是護衛。”
沙洛穆梗著脖子喊:“我也可以不是!”
季禎一腳將他蹬出去!
商憫沽看著面前一件比一件透的衣物,最終選兩件團成一團擋在胸前,咬牙切齒道:“殿下就如此對待您的恩人嗎?”
季禎反手指著自己鼻尖,“恩人?”
她哈哈大笑,“你不會說那日定遠縣醉云樓的情景吧?”
她鳳目飛揚,“當日本宮就說了,不需要你,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怎么如今攀咬上來?”
“何況,當日若沒有本宮,而是旁的女子進去,可能你就要被當場打殺了!”
“本宮不僅包庇了你,還幫你解了藥,若說是恩人,也應該本宮是你的恩人!”
商憫沽輕笑,“殿下,那本就是縣令夫人針對您設的局,若沒有您,我當日也不必遭那一難,是您牽連我才是。”
季禎盯著他的眼睛,扯了一下唇角,“你若不是趨利,又怎會入局?”
商憫沽沉默,當日他聽說縣令等人在醉云樓設宴,就猜測長公主和嚴理會過去,所以當縣令夫人身旁的侍女說要找樓中管事商量一些事時,他才親自過去,準備借機再結交一二,未曾想飲用的茶水會被人下藥,這才有了后來事。
當日情景,除非長公主力保,否則他必死無疑。
商憫沽鄭重抬眸,“沒想到,殿下玲瓏心思。”
季禎得意道:“怎么樣,是不是與傳中不太一樣?”
她太喜歡這種打臉的感覺了!
商憫沽失笑點頭,他笑時桃花目勾成月牙,更顯風流。
季禎一邊欣賞一邊道,“本宮可不像你,為了利益顛倒黑白,本宮最信守諾。”
“當日收你一件浮光裘,答應你在醉云樓設宴一場,如今自然說話算話。”
季禎昂首,“本宮,要辦一場文曲宴!”
她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流光溢彩,如日出之盛。
商憫沽眉心動了動,而后細問:“殿下想要宴請哪些人?以什么樣的形式?達成何等目的?”
季禎思考道:“這天下所有人都可參加,以文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