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御帶著人離開后,正巧大理寺來人說平州傳回消息,嚴理也立刻趕回大理寺。
季禎趁機問齊三,“你背著背簍去做什么?”
齊三滿臉興奮,“殿下給我的那粒藥,我已經從中找出了三月斷腸散解藥的成分!便上山親自去采藥,打算自己制藥。”
“為何要自己制?”季禎疑惑,直接喂給沙洛穆不就行了?
齊三笑意收起,嘆道:“因為這里除了解藥,還有蠱。”
“蠱不是毒,很難檢查出來,若人大意之下服用,恐怕這一生都會被下蠱者操縱!”
季禎倒吸一口冷氣,蠱毒難尋,這人好手段!她甚至懷疑沙洛穆之前的毒也是對方所下!
季禎交代齊三一有進展就去找她,又讓其他人先回府后,自己戴著帷帽拿著畫卷緩步走在街上。
路上,她聽見京中已經有人開始議論蕭道余一事。
“可憐武大勇夫婦二人,為家人申冤,卻落得個被亂棍打死的下場!”
“你怎知曉?”
“聽說有人看見宮里抬出兩具尸體,被扔去亂葬崗呢!”
“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成功將那冒名頂替的人拉下來了!”
“那又如何?殺人償命,他活得好好的,可真正的蕭家少爺卻已經死了!”
“大理寺不是已經查明了嗎?蕭家少爺不是蕭道余殺的,他是被蕭家老爺為了祖產認養的!也因此武大勇夫婦才因為誣告被打了四十大板!”
“哎呦!天真,你沒聽過官官相護啊!”
“咱們普通人的命,可不是命!”
……
一路聽來,季禎心中也有了大概,其實此事就是陽謀,即便蕭道余沒錯,若季煬保蕭道余,一定會降低他在百姓中的威望。
若季煬不保蕭道余,他便相當于自斷羽翼。
無論怎么選,都是他們虧。
但有些時候,人也可以選擇第三條路。
季禎站在已經修建好但尚未營業的醉云樓前,掀開帷帽的一角。
前方朱甍碧瓦、云窗霧閣,仿若仙境中。
果然將京城里她們這群二世祖的審美拿捏得死死的!
季禎走上前去敲門,“商憫沽可在這里?”
醉云樓的管家見她雖戴著帷帽,但周身雍容華貴,連忙將人迎進去親自沏上一壺熱茶!
“不知貴人是哪家府上?我家掌柜現在不在,等他回來后,小的定如實相告。”
季禎不死心地朝內張望,這里面的排布高低錯落,非常遮擋人的視線,她什么也沒看見。
這種排布方式倒是保證了人的隱私性,適合談事。
季禎也不強求,拿著畫卷起身,“等他回來,你就說浮光裘即可。”
她剛離開不久,醉云樓外便駛來一輛馬車,面容昳麗、穿著暴露的公子面色不虞地走下馬車。
管家立刻收起疑惑的神情,畢恭畢敬地將其迎了進去,“公子,剛才有位戴著帷帽的姑娘來找您,說提一嘴浮光裘您就知道了……”
“什么?”
商憫沽面色瞬間難看起來,他剛才拿著玉佩去公主府,雖然自覺不會被奉為座上賓,但堂堂長公主,應該也會禮遇有加,哪成想……
……
與此同時,季禎剛回府就聽咖啡道:“殿下,剛才有名容貌昳麗的男子前來自薦枕席,婢子已經命人帶他下去梳洗打扮,您要先見一眼嗎?”
季禎驚訝,她現在名聲這么好嗎?都有人來自薦枕席了?
她興奮不已地趕過去,剛一進門就被一只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