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胡話,本宮就是去買些絲綢,順便看看蕭家之事而已!”季禎輕咳一聲,鳳目來回掃視著忙碌的大理寺,欲蓋彌彰道:“你可別胡亂說話,壞本宮的名聲!”
嚴理低頭后退兩步,“既如此,殿下請便。只是此行時間緊,大理寺的人只能騎馬輕裝簡行,路上無休。”若是直接拒絕,公主也會想辦法跟上,倒不如用‘辛苦’的由頭令公主主動萌生退意。
誰料季禎聽完雙目瞬間一亮,“正巧本宮想騎馬呢!恕之,你可真得我心!”
她轉頭吩咐咖啡:“速去將本宮那匹良駒牽來!”
嚴理:“……”
他眉心動了動,又道:“殿下離京,可知會陛下?”
“知會他干嘛?本宮一不是藩王,二沒被禁足,想去哪去哪!”季禎威風凜凜地站在大理寺門前,等咖啡和可樂將收拾好的包裹和馬送過來,又與咖啡耳語一番后,直接飛身上馬。
“嚴大人,你們大理寺的人忒過磨嘰,本宮先一步出城等你們!駕!”她張揚地一甩馬鞭,胯下的黑馬打了一聲響亮的響鼻后如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嚴理緊張地下意識伸手,下一瞬,季禎裙擺邊側的輕紗揚起,如風般劃過他掌間,鳥雀振翅發出啾啾聲,仿佛在嘲笑他多余的擔心。
嚴理望向掌心,唇角微微勾起一個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弧度,朝著眾人喊道:“還不快去干活!”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趕往馬廄牽馬。
他走之后,大理寺的人才敢議論,“剛才嚴大人是不是笑了?”
“你出現幻覺了吧?嚴大人什么時候笑過?”
“沒有!我也看見了!就在長公主走之后!”
“大人是因為長公主走了才笑的?長公主究竟對嚴大人做過……做過什么事啊?”這人原本想說喪盡天良,又怕傳出去他吃不了兜著走,因此又吞了回去。
下一刻,他就忍不住慶幸自己剛才所做的是此生最正確的決定!
“你們這群臭嘴若是不想要了!就跺了喂老鼠!”
清脆盛怒的聲音在眾人身后如驚雷般響起,驚得所有人靈魂出竅!魂飛破散!
眾人顫顫巍巍地回頭看……
正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可樂!
一眾人連忙賠禮道歉,“可樂姑娘!我們不是有意說這些的,我們就是……就是……”
有機靈的立馬接話,“我們就是好奇!”
可樂眼一橫,單手利落地在頸間一劃,惡狠狠地開口:“妄自非議當朝長公主和當朝三品朝廷命官,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這群人嚇得立刻跪下,“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可樂面容冷俏,“各打十個嘴巴,以后若再敢犯,小心你們的腦袋!”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院子里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巴掌聲,恰逢嚴理,見此一幕皺眉問道:“發生何事?”
可樂瞥他一眼,“嚴大人眼高于頂,可也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她氣鼓鼓地離開,也去大理寺的馬廄挑馬,這里的馬沒見過她,因此抗拒她去牽。
可樂氣憤地給了棗紅馬一個嘴巴,指桑罵槐道:“一個兩個,都心高氣傲,出了事不還是得靠殿下?”
她還記得蕭道余在焉州時對殿下忽冷忽熱的情形,更難忘嚴理親自將殿下關進大理寺獄的場面!
都不是好東西!
她一定要替殿下尋一個天下最帥最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