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厚厚的書信,都是墨無咎的父親單方面所寫,字字句句都表現出對沈云箏的母后的偏執和強求。
“所以,墨無咎,你才是被強迫后的那個惡果,是你顛倒了黑白,誣蔑了父皇!”
墨無咎握緊了拳頭,神色陡然冷厲,像是變了個人。
“不是這樣的!父親不是那樣的人,明明是那狗皇帝強行帶走了母親!”
沈云箏怒聲糾正,“是父皇救了母后,是父皇帶她逃離了魔爪!”
“不,不是!”
墨無咎瘋了一般怒吼,“你們胡說,胡說!”
他沖上前來想要搶走匣子,被裴九霄迅速攔住,鋒利的劍刃直指他的咽喉。
墨無咎生生頓住腳步,面目猙獰。
“你們不想要解藥了嗎?”
沈云箏冷笑一聲道:“二皇兄已經派人傳來了信,太醫院里安插了你的人,故意危聳聽,讓我們因為焦急而病急亂投醫,不得不信任你。”
“其實這兩種毒并不是完全無解,只是被你拿捏了而已,”
“可我們不是傻子,有手有腳也有嘴,會查會說。”
“墨無咎,你就是個瘋子。”
和你父親一樣偏執的瘋子。
墨無咎徹底怒了,他伸手抓住了裴九霄的劍,鋒利的劍刃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順流而下。
“好啊,那殺了我,殺了我你們就永遠得不到解藥了,那可是我精心研制的獨毒藥……”
沈云箏冷嗤,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的確是你精心研制的不假,只可惜你醫術不精,沒有徹底繼承到你父親的衣缽,那毒,實在粗劣。”
“不可能!這不可能!”
墨無咎發瘋似的大喊大叫,卻被涌進來的精兵控制住了。
碎嘴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穩穩停在了沈云箏肩膀上。
“馬蹄糕馬蹄糕!說好的馬蹄糕……”
嘰嘰喳喳的聲音很吵,但沈云箏卻很有耐心地摸著它背上的羽毛。
“做的不錯,少不了你的馬蹄糕,你要是帶我們出去跟我們走,以后還會有云片糕、芙蓉酥、水晶酪……”
嘴碎不爭氣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它迫不及待地往前沖。
“快走吧快走吧!”
墨無咎終于反應過來為什么藥王谷會失手了,原來是出了個鳥叛徒。
“當初就不該救你,就該一刀殺了你!”
嘴碎原本都飛遠了,聽到這話猛然一個俯沖沖了回來。
“你壞人!喂吃毒藥!壞!”
然后一口啄在了墨無咎的眼角處。
墨無咎被控制著,一時猝不及防,險些被戳到眼球。
“碎嘴,過來。”
聽到沈云箏的召喚,碎嘴立即屁顛屁顛地飛了過去。
它仍然怒氣沖沖的,但還不忘帶路。
卻被裴九霄及時阻止了。
雖然碎嘴知道陣法該怎么走,但它實在路癡的厲害,要是都跟著它,天黑都走不出去。
好在他走過一次后已經記得了,很快帶著所有人,包括墨無咎和他的藥童,一起走出了藥王谷。
天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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