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霄沒再糾纏,而是默默反思去了。
當然也沒忘了正事,他在找過來的時候,發現了一處可疑的竹屋,正好去探尋一番,說不定能給沈云箏幫助。
……
翌日。
墨無咎一大早就陰沉著臉,來到了沈云箏的房間。
此時的沈云箏正在梳妝,見狀有些不悅。
“墨谷主,既然你讓我住在這個房間,那便是女子的閨房,你說闖就闖,不覺得很沒禮貌嗎?”
墨無咎卻顧不上什么禮貌了,他沉著臉問沈云箏:“是不是有旁人進來了?”
沈云箏心中驚訝,難道昨晚他聽見什么了?
面上不動聲色地道:“藥王谷被各種陣法圍得密不透風,怎么會有旁人進來?”
墨無咎卻將一根頭發舉到沈云箏眼前。
“我每晚睡覺之前都會在門縫和窗縫中各夾一根頭發,如今它們都落到了地上。”
沈云箏嘴角抽了抽,“你這習慣還挺獨特的。”
挺變態的,跟覬覦你似的。
墨無咎卻一臉嚴肅地道:“這不僅僅是習慣,也是防范,我懷疑你的人來過。”
沈云箏送他一個白眼,“你怎么不懷疑是你的藥童半夜進去給你掖被子?”
“那就更不可能了。”墨無咎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了幾步,“沈云箏,你若說實話……”
“谷主!”
藥童的忽然闖入,打斷了墨無咎的話,他快速來到墨無咎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
墨無咎面色驟變,“這怎么可能?我設立了層層陣法,怎么會被人如此輕易地破掉了?”
他一邊說一邊腳步飛快地往外走,已經顧不上沈云箏了。
看著墨無咎火急火燎的背影,沈云箏有些懷疑此事和裴九霄有關。
藥王谷的山風很涼,晨露很重。
墨無咎顧不得提起被弄臟的衣擺,迅速趕往一片竹林。
“谷主,小的查看過了,周圍沒有任何腳印,更沒有人來過的痕跡,甚至陣法都完好無初。”
如此詭異的事,墨無咎是不信的。
他沖進竹林深處那間不起眼的小竹屋,就發現原本掛著的畫像和柜中的東西都不見了。
那些都是他證明父親母親恩愛的證據,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就在墨無咎心頭慌亂之際,另一個藥童匆匆來稟報。
“谷主,不好了!藥房里的珍稀藥材都不見了,沈姑娘也不見了!”
墨無咎暗道不妙,他極有可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匆匆趕回去時,就看到沈云箏和裴九霄就在房間里等他。
而房間的桌子的正中央,靜靜躺著一個已經打開的匣子,還有不少畫像。
墨無咎在門口頓住了腳步,面色鐵青。
“沈云箏,你食了。”
“呵。”
沈云箏冷嘲一笑,把匣子往前推了推。
“我食是不假,可你騙我也是真的。”
“根本不存在父皇對母后強取豪奪,真正逼迫了母后的人是你的父親,而不是父皇。”
“這些都是證據,這才是真正的證據。”
那一幅幅畫像,都是上一任谷主所畫,畫的都是沈云箏的母后。
或冷或怒,或悲或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