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看著他姐,心里呵呵吐槽,說小氣氣摳門,他姐還不是一樣,小氣氣挖了好多盆土,他姐秉著不浪費的原則,也拿回屋子,繼續醒土種菜。
王小小現在打獵都是下午兩三點去,六七點回來。
沒轍,后山是隔壁陸軍的,她現在是偷偷上山。
現在她基本上去找兔子洞,抓兔子,理由很簡單,她需要兔毛。
她需要兔子毛給軍軍讓衣服,讓鞋子,別的動物皮毛太張揚了,軍軍還要上學不適合。
她把兔子肉上交一半,兔皮留下,所有證明有了,就可以讓軍軍合法穿上。
這里的前提是她不被發現去后山打獵就行,追究起來,她說她去二科自已管轄的山里打獵就好。
這幾天,她一共打獵了很多很多兔子,教上去一半兔肉,三十多只兔子。
軍軍在炮制兔皮:“姑姑,你不是說兔肉脂肪含量少,當肉吃,容易生病嗎?”
王小小:“我打算兔肉土豆豬油一起燒,這樣就解決了兔肉脂肪少的問題了。”
賀瑾:“現在兔肉還在很肥,姐,是不是到了明年三四月份,兔子就沒有肉了。”
“小瑾叔,你是不是傻,過了一個冬天,兔子身上當然沒肉啦!”
王小小在洗兔頭,她想吃麻辣兔頭,但是她不配,麻辣兔頭先鹵后炸再炒,她舍不得用這么多油。
但是可以讓衢州特色三頭一掌,第一頭兔頭也很好吃,最大的優點是油用得少。
王小小冷水下鍋焯水兔頭,她懶得把浮沫撈出,煮個十分鐘,倒入大盆,用井水清理干凈兔頭,再把兔頭兩邊的毛處理干凈,把氣管處理趕緊。
大炒鍋加油,其實是豆油會好很多,但是她沒有買,家里一直用的是骨油。
調料這種東西,能配齊最好,配不齊也沒有多少關系,按照自已喜歡吃的比例調好。
鍋熱加稍微多點油,下入姜大蒜頭大蔥頭把它炒香,炒香后加入辣椒粉,繼續炒香,再放入調料繼續炒香,再加水,水開加兔頭,加鹽和蝦粉,中小火記記鹵軟就好。
軍軍聞著香味,小崽崽感慨道:“我們搬來這里后,姑姑煮的飯菜好吃多了,剛開始我還覺得不能和別的小鬼玩,這西北角落沒人,現在后面廢品部當倉庫了。”
王小小笑瞇瞇泡著蒲公英根,悠哉的喝著茶。
傻小子,這里屬于冷角落,親爹說了,當初丁爸可是考慮很久,想了很久才找到這個位置安置她的。
這里人少,西邊是有鍋爐房,冬天有暖氣,不會冷,有井水,不是主路,意味著沒有人走來走去。
這個西北小院又有門衛房,即使有人來,可以安排門衛。
不是丁爸千辛萬苦幫她安排好,她哪有資格煮她的兔頭,種她的菜,救她的書,搞她的發明。
賀瑾不解道問:“姐,為什么不喊丁爸一起來吃飯?”
聽到賀瑾的問題,王小小端著蒲公英茶的手微微一頓,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一瞬的表情。
她輕輕吹開茶沫,呷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反問:“小瑾,你覺得,丁爸是以什么身份來這兒吃飯合適?”
賀瑾被問住了:“就……丁爸啊?”
“是,也不是。”王小小放下茶杯,“在外面,他是首長,我是他手下有點特殊的兵,大家即使心知肚明我們的關系,但是他是首長,經常來到手下的兵吃飯,會被人說閑話的,一個月來給三四次可以,天天來不行。”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種深刻的共情:“他不容易。對我們好,也不能讓人看出來太好了。這其中的分寸,他得拿捏,我們更得懂事。”
賀瑾沉默了。他天資聰穎,立刻明白了姐姐話里那層更復雜、更無奈的含義。這是一種在規則內運行的、戴著鐐銬的溫情。
“我明白了。”賀瑾點了點頭,輕松地說:“那咱們就自已享用啦,可不能辜負了首長給的安靜環境。”
王小小:“他不能來,但是我可以拍馬屁的,等下裝上兔頭,一個杯子裝上酒,送過去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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