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除非她愛他,如他愛她這般深,才會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本就沒辦法來衡量,她又該如何告訴他,她有多愛他呢?
喬沁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了白景成那黑長如同扇子般的睫毛,感受著睫毛在指尖的那份感覺。
尤其是當隨著他眼睛緩緩睜開,睫毛刷過指尖時,仿若有什么落在了心湖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喬沁猛地收回了手,看著醒來的白景成,“你醒了啊,睡得好嗎?”
白景成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帶著些微惺忪的鳳眸似有些恍惚,直到片刻之后,才漸漸地恢復了清醒。
“還好。”他淡淡道。
其實該說是很好才對。
只要握著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中傳遞過來的溫度,他就可以安睡到天亮。
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的藥!
“那就好,那以后就這樣睡吧。”喬沁道。
白景成應聲,只是道,“要洗漱嗎?我抱你去浴室洗漱。”
“不用了,就這點距離,我自已走過去也可以。”喬沁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下床,拄著腋拐,麻溜地朝著浴室走去。
他看著她打著石膏的右小腿,腦海中閃過她扶著他,在火場中艱難行走的那一幕。
一次又一次,她都沒有丟下他。
可是現在,他要的已經不僅僅只是這些了。
他想要的更多,也更貪婪,若是不能擁有,那么也許到此為止,對他們兩人都好吧。
當喬沁從浴室中出來時,就看到賀霄正在給白景成更換紗布。
也因此紗布下的那些傷口,清楚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嗨,早上好!”賀霄沖著喬沁打起了招呼。
“好。”喬沁一拐一拐地走上前,盯著白景成背上的那些傷,“他的傷什么時候能徹底痊愈?”
“至少要3個月后。”賀霄道。
“每天要換藥?”喬沁又問。
“頭一個月是這樣,再過一周,紗布就能拆了,到時候每天涂點藥就行了,不過他現在身體虛,吃得又少,你記得督促他三餐正常,多吃點進補的東西。”賀霄道。
“好。”喬沁應道。
“還有,在他拆紗布之前,你可別在床上折騰他,容易傷口裂開,至少等拆了紗布之后再搞。”賀霄提醒道。
“咳咳……咳!”喬沁忍不住嗆了幾聲,臉微微泛紅。
這家伙,把她當禽獸嗎?就算她再想和景成復合,也不至于在他身上裹滿紗布的情況下,壓著他做那種事吧。
“你可以出去了!”白景成冷冷地睨了賀霄一眼。
“行吧,那我先出去了。”賀霄聳聳肩,把白景成身上的紗布裹好,起身離開。
白景成站起身,穿上了襯衫,修長的手指,扣著紐扣。
“賀霄的話,你不用去在意。”
“哪句話?”喬沁反問道,“是指在你拆紗布前,不要在床上折騰你?”
若是平時的自已,只怕不會這樣說出來,但是他的反應那么淡漠,就好像會在意,會臉紅的那個人,只有她。
“對。”他道,“他的話,你大可以當沒聽到。”
“那如果我真的想要在床上對你做些什么呢?也不用在意他的話嗎?”她道。
啪嗒!
他手中拿著的領帶掉落在了地上,那張俊美的臉龐上,有著一抹少見的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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