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將證據交給了肖興國。
周文景從外面喝完酒回到家就被派出所的人堵了個正著。
他看到那些空瓶子和賬本,瞬間面如死灰,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了。
他剛娶的寡婦李翠花,一看這陣仗,連哭都忘了,連滾帶爬地收拾了自己的細軟,連癱瘓在床的周文景老娘看都沒看一眼,趁著混亂就跑了!留下那個可憐的老太太,躺在床上絕望地哀嚎。
陳白露看著周文景被抓后,抱著王春妮的兒子面露惆悵。
原本周文景答應再婚后一年就接回孩子。
如今看來,這孩子也只能送回小石頭村給她大舅了。
只是想到她大舅,她就能想到這孩子以后的生活。
說不定他又是另一個小陸遠澤。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牛棚吃飽飯。
陸遠東看出陳白露的擔憂,平淡地開口,“你要想留下孩子,我們也養得起。”
陳白露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她也要有孩子了。
她沒有多余的精力照顧這個孩子。
更何況,她好不容易拼了一條命換來了陸遠東對她改觀,她不想因為一個別人的孩子再破壞他們倆的感情。
孩子多了,矛盾就多。
陳白露不愿意賭。
蘇晚晚的工作室重新開張,她拿著東西去慰問了醫院里的病人。
但是她的顧客還是對她的服裝店心有余悸。
所以店里的生意還是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響。
蘇晚晚十分郁悶,但又無可奈何。
她只能期盼過段時間大家能盡快忘了這件事。
蘇晚晚從工作室灰頭土臉地往家走。
剛走到一處偏僻的巷子時,一股刺鼻的氣味猛地從身后襲來!
一塊浸透了奇怪液體的毛巾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蘇晚晚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強烈的眩暈感瞬間席卷了她!
她奮力掙扎,但力量迅速流失,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旋轉……
失去意識前,她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帶著獰笑的臉。
廢棄的倉庫,蘇晚晚艱難地睜開了眼。
張軍懷得意地坐在她的對面,“醒了?你的命還真大。
陸遠澤的命也不小。我之前將他扔到安城。沒想到他還能找回來。
我讓混混了結你,沒想到你還能將他們打進派出所。
我讓人拐走程小滿,沒想到牽扯了我的小孫子陸懷安!
蘇晚晚,這么多年,能逼我親自動手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蘇晚晚看了看自己的銀手鐲嗤笑道,“布料的事情是你搞得鬼吧。你還真是不要臉!
陸家養大你的侄子,又替你的侄子養大了陸懷安。
你倒好,恩將仇報。差點害死他兒子,又嚯嚯他們家的兒媳婦。
哦,對了。你還搶走了二叔的妻女。你可真是不要臉的!”
張軍懷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蘇晚晚的臉上。
蘇晚晚吃痛,憤怒地瞪向張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