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璇璣背后蒼茫一吐,拋出一百多份秘甲秘器。
不得不說河氏雖窮酸,雖沒落,但兩個至尊老家伙可真是富得流油。
身后的河姜、河卿等棄子,見狀大喜,趕緊上前各領一套秘器。
轉眼間k們就換了樣,不再衣衫襤褸,而是全身覆甲,戰意高昂。
“即日起,廢黜嫡脈,但凡河氏族內,一視同仁,能者上,不能者下!”
白衣當空,李璇璣舉步穿過祖城那薄薄的結界,結界自動潰散,與那些驚懼潰退的嫡脈子弟一般,再無人、無物,能擋他登臨河氏權柄寶座的腳步。
萬古蒼茫道威,隨著他正式踏入祖城,也澎湃恣肆地覆向八方。
一些有點威脅性的嫡脈子弟,逃跑中,都只覺身體一輕,驚恐大叫中,接連沒入那宏大蒼茫之中,很快聲息皆無。
顛覆,從來不是請客吃飯,而是充滿了血腥。
而對李璇璣來說,更是大道之爭。
“即日起,河氏全族上下,放棄永恒清靈一路,皆轉修原生大道!”
“此非河氏棄永恒,而是永恒先棄河氏,不改革,河氏只有死路一條!”
“貧道主持河氏一切事務,稍后將開族內寶庫,但凡順從者,皆可均分其利……”
“三日之內,召回所能召回的其他支脈子弟……”
“三日之后,大河域全域封禁!”
道音隆隆,震蕩祖城上空,李璇璣一步一停,猶如站在萬古蒼茫的主宰,不斷拋出振聾發聵又“離經叛道”的主張。
那些哭喊四散奔逃的嫡脈子弟,最近旁系,還有一些奴從們,都被這叛恒之給徹底驚到了。
這哪里是顛覆河氏高層,分明是要掘永恒的根啊!
這河璇璣,就不怕被永恒巡衛鎮殺,永世不得復生么!
而那一百多位武裝到牙齒的棄子們,則興奮之極,追殺那些冥頑不靈的嫡脈子弟,腥血飛濺,染紅了祖城的宮墻,也染紅了天空。
萬古葬河道壓制了河氏嫡脈,棄子們自是如有神助,呼喝征討那一座座高門大戶,降者跪地不殺,膽敢反抗者,一律無情血洗。
要翻身做主人,哪能不流血。
今日若是“棄主”不敵河化骨,那k們這些跟著反天的棄子們,肯定全部都會被鎮殺。
要跟著棄主一條道走到黑的棄子們,自然對往日高高在上、帝王般享受的河氏嫡脈,沒有半點同情與憐憫。
嗡!
白衣獵獵,李璇璣已蹈虛走到河氏祖城中心的那座巍峨塔宮之前,微微瞇眼看著這九十九層的威嚴氣度。
他感應到,里面有十幾股古老的“詭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塔宮里面凄厲亂竄,又或慌不擇路,撲在里面一些死忠鎮守的嫡脈子弟身上,妄圖絕地反擊。
“啊!救命啊!”
“老祖,我是平民血脈,不好用啊……”
塔宮里面的一聲聲慘叫、哭嚎,令李璇璣不由皺起了眉頭。
“一群詭魂,也敢在貧道面前,肆意逞兇?”
“都該殺!”
他心中越發冷冽,手持河氏族長令符,穿過塔宮結界。
隨即視線一黯,李璇璣已置身塔宮的第四十六層。
這是一處黑沉陰森的古老宮殿,大殿深處供奉著河氏第三祖的魂牌,此時大殿空中卻有一個陰白色的詭魂光團,厲嘯著撲在這層最后一個守衛身上。
那個年輕守衛嚇得屁滾尿流,大聲求救,不過瞬間兩眼泛白,渾身僵直,詭異寒氣從體內瘋狂溢散出來。
除此人之外,那各處走廊、殿堂之中,至少還有二十余具年輕的身體,正在緩緩化灰之中。
“河氏第三祖,河返先?”
李璇璣閃到那年輕僵直守衛面前不遠處,目光如電鎖定“此詭”,臉上毫不掩飾一絲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