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璇璣站在那萬古黑洞般的蒼茫中心,白衣如仙,冷漠地看著河氏僅剩的兩位衰老至尊,開始大聲宣讀k們的罪行:
“河化骨,河化白,爾等把持河氏,享受全族供養,卻尸位素餐,謀害多少精英子弟,致使河氏江河日下。現在更任由巫師挑人,將族中子弟送去做巫法人材!”
“爾等,力不能扶族,德不能配位,該殺!”
此時,跟隨渡河而來的河姜、河卿等棄子,早已為“棄主”那道威蒼茫的氣度所震撼。
聽到這道義凜然的宣判,一百多名衣衫襤褸、早就收購了的棄子棄女們,更是熱血沸騰,戾氣叢生,一個個扯著脖子,紅著臉大喊。
“河化骨,河化白,該殺!”
“河氏嫡脈,該殺!”
嘶喊聲沖旋而起,引得河氏祖城上空,一時莫名烏云籠罩,象征某種大動蕩、大變革的到來。
站在城門口,立在城墻上的近千名河氏嫡脈子弟,聽著這一陣陣喊殺聲,又望望頭頂上的不祥烏云,頓時一個個嚇得抖如篩糠,臉色驚懼蒼白。
“河璇璣,你們棄子反天,意圖反噬嫡脈,雖能兇橫一時,但不怕永恒巡衛大軍過來,將你們這些叛賊悉數擒拿、問斬么?”
有人不甘心,鼓起勇氣,顫抖著大喊。
搬出永恒巡衛,來威脅警告膽敢欺主的棄子們。
的確,按永恒律,旁系、棄子可是很沒有地位的,敢這般做,就是死罪!
可是,現在的永恒萬宇,還是算了吧!
大河域屢遭巫師“盤剝”,找了許多次所謂的巡衛司、各軍團等,從來都是“銀子”大筆送出去,卻不見有人過來維護一下這邊的“安全秩序”。
也就欺負這些棄子見識淺薄,尚不知局勢已變罷了。
“別扯什么鳥卵子巡衛了,前幾天,我等奉棄主之令出去了一趟,外面亂成什么情況,我等還不知道么!”
“對,識相的,就卸甲跪地投降。否則,等下但凡嫡脈,都要殺的殺,關的關,你們這些垃圾,沒一個好東西……”
有幾個棄子狠角色,立刻大聲譏諷,道出永恒大亂現實。
這幾個都是棄子之地的原霸主,膽色過人,也算是李璇璣的得力手下,可堪一用,比大部分早就被磨得沒心氣的棄子們厲害多了。
李璇璣要動手,自然要摸清永恒族的大環境,他提前都派人出去打探過了。
現在永恒族內部各處混亂不堪,姓氏門閥自顧不暇,大河域這里,完全就成了“遺忘之地”,沒有人會多看這里一眼。
在這大亂之世,河氏唯有奮起自保,否則遲早被巫師們吃干抹凈。
像河化骨、河化白跪下“獻媚”的茍全做法,連曾為萬年老茍的璇璣大帝,都覺得不妥之極。
今日,他李璇璣帶領一眾棄子沖擊河氏祖城,即是要葬了河氏嫡脈,也是想收服河氏,聚眾起來,全力抗巫!
青云道祖已在宙矮星,甚至在整個永恒萬宇,都做出了一件件震撼人心的大事,我璇璣道人身為四御之首,亦當為三清另開一枝,呼應道祖!
河化骨微微搖頭,對身后的嫡脈子弟如此不堪,頗為失望。
這一刻,k心頭間,晃過河氏那些曾經頗為優秀的年輕子弟。
可惜了,一個個都終究差了些,每能熬住我等的奪舍,都死在時光的灰灰中了。
河化骨的目光有些忌憚略過那白衣道影,看向后方棄子中的那個年輕女子,寒聲問道:“河姜,本家主自認為待你不薄,否則你與璇璣死在外面了!河嫵族老更對你們噓寒問暖,各種照顧……”
“而你們,就是這么回饋河氏,報答于我的么?”
“這!”河姜一聽,頓時臉色微變,有些不敢直視河化骨冰涼的眼神。
她骨子里,終究還帶著濃濃的棄女自卑自賤,在至尊家主的怒視面前,沒有任何反駁的勇氣與底氣。
李璇璣立刻邁前一步,攜萬古蒼茫威壓大勢,升空與河化骨、河化白隔空對峙。
“河氏衰落糜爛至斯,夫復何,來戰吧!”
道音轟鳴,他一掌拍出,偉力奔騰而出,背后宏大蒼茫的萬古道威也隨之覆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