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衰老的河氏至尊,匆匆登樓,驚慌失措地大喊道:“家主,大事不妙啊,那河璇璣帶著所有棄子,欲要噬主啊!”
這名老者,是現今河氏嫡脈除了河化骨外,僅剩下的永生境了。
修為也不強,二三恒量而已。
“想不到我萬古河氏,落到如今這等田地,大廈將傾,能站出來的卻沒有幾個……”
河化骨的黑袍在河風中蒼涼作響,k慘淡地看了這位衰老至尊一眼,隨即撣撣長袍,扶正玉冠。
“走吧,隨老夫一起迎敵!河氏雖衰微,但最后一絲嫡脈風骨,你我總要守住,咳咳!”
咳嗽兩聲,河化骨這才一步踏出,踩著連綿如云的河氏宮殿群落,朝那批渡河而來的棄子迎去。
那衰老至尊也是神情黯然,緊隨其后。
兩個潛力造盡的河氏至尊,踏步虛空,一路出祖城,河風吹動k們衰敗的須發,愈顯蒼涼。
“跟隨家主、族老,鎮殺那河璇璣,踏滅那批該死的棄子!”
下方奢麗而古老的各處宮殿群落中,也沖出一群群憤怒不已的河氏子弟,披甲執劍,沖向外城之地。
一路上,k們越聚越多,群情洶涌。
一個個高喊著,要將河璇璣等人挫骨揚灰,神魂點燈!
虛空上的河化骨見了,又是略覺欣慰,又是微微搖頭,暗自嘆息。
之前那些巫師打入河氏祖地,k可沒有見到這么多人,敢挺身站出來。
甚至在巫師點名要帶走k們的兒孫,拿去惡毒當人材,絕大部分嫡脈子弟也不敢說個不字。
那時,祖城皆是低頭彎腰客,不見仗劍披甲人!
但族里內斗,爭名奪利,卻從來都是如狼似虎的。
“也許,河氏嫡脈的確是該亡了!不過老夫還在,雖傷勢未愈,但鎮殺他河璇璣,當無問題……”
河化骨看了看身后浩浩蕩蕩的千人隊伍,心中終是泛起一絲的傲氣、自信。
嫡脈再沒落,再腐敗,也輪不到區區棄子,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做主人!
越過祖城那高大而古老的城墻結界,這位河氏家主略微按落云頭,眸光森寒地死死盯住對面那位剛好也橫渡十幾條沸騰大河過來的白衣身影。
那白衣勝雪,面如冠玉,周身澎湃氣機升騰,真是好生的年輕,好生活力啊!
“若是能早一些知曉,這棄子有這等資質,老夫早就奪舍了他,說不定還有望復興河氏。”
河化骨眼神深沉、森寒,內心如是遺憾地想著。
k羨慕,嫉妒,嫉妒棄子能證道至尊。
而且如此年輕,如恒日東升,又俊逸非凡。
身為家主的河化骨,對偌大的河氏基本是了如指掌,哪家支脈有什么好苗子都一清二楚。
而這些稍微好一些的苗子,后面也接連神秘失蹤。
河化骨,以及原來的幾個河氏至尊老者,誰都想“續命”,誰都想煥發第二春第三春,甚至永葆青春地煥發下去。
老而尊者不想死,本就純血越發稀薄的年輕河氏子弟,自是成長不起來。
一代代下來,終有今日。
“家主,若能活擒這河璇璣,我想試試能不能換了他……”
身后的那位河氏衰老至尊,也是嫉妒而眼紅地看著那白衣年輕身影,這般傳音說道。
河化骨那到處老人斑點的臉皮上,頓時似笑非笑地扯了扯,深沉說道:“八哥,你先上吧,若能拿下他,他自然就是你的!”
都這等時候了,八哥還想著奪舍,換軀殼,那便你上吧。
先消耗一下那棄子力量,也好!
卦象雖顯示河氏嫡脈將亡,但搏一搏,說不定還有回天的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