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樂得瞧見如此變化,只讓朱子揚注意風向引導其余就任由發展。
大戰之后,必要按功行賞。
因松奉這些都是民兵,是無法向朝廷請封賞的,陳硯專門撥了一筆銀子出來,凡是此次參戰者,一人可分得三兩銀子。
凡受傷者,一應診金都由貿易島承擔,且每個月依舊發放軍費,待徹底養好身子后,再回軍隊。
至于終身殘疾者,每人給與五兩銀子的補償,往后每月給與軍費的七成養家,一直到其身死。
凡在此戰犧牲者,一人給撫恤金二十兩銀子,其父母妻兒每人每月可得二百個大錢,待孩子成丁或及笄,孩子那份停止發放,其父母身死,其父母的補助停止發放。其妻若改嫁,補助停止發放。
當民兵們得知貿易島此條例時,徹底炸鍋了。
受傷的也就罷了,那些殘了的此生不干活都有貿易島養著。
更好的就是那些死了的民兵,妻兒老小一輩子衣食無憂啊!
不少人暗暗悔恨,當初怎的就沒死在戰場上。
就算不死,殘了也好啊。
更讓他們羨慕的,是陳大人竟宣告要在島上豎忠烈碑,還要將此次犧牲的民兵名字全部刻在其上,受萬家香火。
原本還四處宣揚自已英勇的民兵們沒了興致,只要一有空,就去瞧瞧忠烈碑的雕刻。
待那碑豎起來之日,陳大人與松奉官員親自用炮船接那些犧牲民兵的親眷上島,當眾上香祭拜后,還對那些親眷致謝,民兵們看得眼熱心熱。
不少人心中默默期盼倭寇再來,他們必要非死即殘!
民兵們眼熱得盯著忠烈碑,羨慕著那些戰友風光大葬之際,陳硯需要忙的就更多了。
頭一件事,就是要對那些倭寇進行審問。
擺在他們面前最大的難題,是語不通。
劉子吟笑道:“東翁不必憂心,從前朝起,倭寇中就有華夏人假扮,只需用刑罰找出他們,自可審問出一些東西來。”
在這方面,劉子吟實在是行家,陳硯虛心求教:“如此多人一個個審問,怕是要花費大量時間吧?”
劉子吟胸有成竹道:“三日內,在下必為東翁找出大梁人。”
陳硯對此極好奇。
就算陸中在此,想要撬開一人的嘴,都要一兩日,三日要審問六百多人,如何能辦到?
當天劉子吟就讓陳硯大開眼界。
劉子吟讓人將六百多人一一掛在貿易島的城墻上,再在他們腳下燒一堆柴火,于是那些被俘虜的倭寇就像被煙熏的臘肉。
腳下的灼熱烘烤讓他們迅速脫水,加之煙持續往他們眼耳口鼻熏著,讓他們生不如死,連慘叫都發不出。
陳硯嘆為觀止:“劉先生實乃此中高手!”
若非四周圍記了看熱鬧的百姓商賈,陳硯必要給劉子吟豎起大拇指。
此人實乃再世賈詡啊,這么缺德的招數都能想出來。
劉子吟謙虛道:“東翁謬贊了,在下不過是上次審問后,有了些心得,今日就在這些倭寇身上試試,算不得什么。”
“過度謙虛就是自大啊劉先生。”
陳硯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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