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撿起一把火銃,就要教他們如何填彈藥。
陸中并不想費這等力:“火銃想要打準,需經過長久的訓練,不是一時能學會的。”
“只需學會如何填火藥,如何射擊,至于準不準不重要。”
陳硯手上有條不紊地動作著:“今晚能不能成功,關鍵就在這火銃。”
陸中立刻領著錦衣衛們盯著陳硯的動作。
待教完,陳硯朝他們拱手道別后,與兩名保護他的錦衣衛一同抱著火銃與彈藥等往遠處走去。
此山林有猛獸,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并未過于深入。
錦衣衛們則分成四隊,開始忙碌起他們的布局……
與此同時,姜森和王飛卻是勃然大怒。
本以為陳硯等人被他們步步緊逼,誰知陳硯等人早就逃出去,還回來殺了他們六十人,搶走了他們的火銃!
“我早說他們難纏,你偏不信,現在倒好,人死了,火銃也丟了。”
王飛已氣得險些失去理智。
后門都示警了,還沒人放火銃,他就起了疑心,可姜森一意孤行,認定火銃無敵,白白被人戲耍。
姜森臉色越發陰沉:“死的是我的人,你在此陰陽怪氣是什么意思?!”
王飛冷笑:“有空與我吵,不如打起精神去抓人,陳硯肯定在林子里。”
若他手里有火器,在昨晚就已然將陳硯拿下,也不用與姜森這等自大之人為伍。
姜森哪里能咽下這口氣,清點完剩下的九十人,將火銃都裝填好彈藥,推著大炮就前往密林。
今日他必要一雪前恥!
見他們氣勢如虹地離去,王飛的人湊近問:“老大,我們不去嗎?”
“錦衣衛都有火銃了,必定會與姜森等人打一場,我等沒火器也去就是送死。”
下屬遲疑著道:“他們還有火炮,要是讓他們抓了人,我們這些日子不就白忙活了嗎?”
王飛冷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等他們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上。”
王飛領著自已的五十人遠遠跟著,眼見大炮一次次在地上卡住,姜森的人一次次將大炮或推或抬。
見此情形,王飛的厭惡之情更甚。
有大炮在手還如此狼狽,真是將慫慫一窩。
殊不知姜森也是滿肚子火,往常無往不勝的大炮,在這山中卻像是瘸了的老虎。
這兩門大炮又不能隨意丟棄,又因剛剛受了教訓,更不敢輕易將人分散,只能在此走走停停。
可這么一來,他們行進的速度極慢。
走了許久,連個人影子都沒瞧見,更別說將人抓住。
再一看,王飛正遠遠墜在他們身后,擺明了是要撿漏。
姜森哪里愿意為他人做嫁衣,當即將火銃對準王飛,讓王飛的人在前面開路找尋陳硯等人。
王飛恨得牙癢癢,可形勢比人強,他的人可沒法對抗火銃。
不得已,只能依讓自已的人在前面搜尋。
姜森認為都堆在一起不利于搜查,逼迫王飛的人呈扇狀散開,往林子深處推進。
推進沒多遠,一門火炮又被露出地面的樹根卡住,姜森只得領著自已人停下等大炮。
如此一耽擱,他們就與王飛等人離遠了。
風吹得林子里的樹葉婆娑作響,卻是讓姜森心生一絲不妙。
“啊!”
一聲嚎叫在林子里響起,旋即就見王飛等人朝著這邊逃竄。
晃動的樹影下,一道道黑影追隨而來,手起刀落就是一個人頭落地。
有人嘗試抵擋,卻不是那些黑影的一招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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