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狠辣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包括從前那些先皇的舊臣——他們可是聽著新皇許諾先皇的事情的!這怎么能夠讓他們不感到震驚呢?
于是,朝中諸多大臣,甚至包括幾位九卿之列的人物都開始紛紛上書,彈劾皇帝,想要讓皇帝不要再做這樣子的事情,并且下罪已詔!
但新皇怎么可能妥協呢?
于是一時之間,新皇與大臣們就開始了長久的對峙狀態,這種對峙持續了很久。
但大臣們始終是無法和新皇掰手腕的,所以臣子們最后找到了一個人,想要讓這個人出面,以此來勸誡皇帝。
這個人.....自然就是陳瑾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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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公府邸
徐成臉上帶著些許憤恨之色,他看著陳瑾川,滿眼都是震怒之色:“陛下怎么能夠這樣子做呢?如此撕毀他與先皇之間的諾,豈不是會讓天子的威嚴都成為笑談?!”
“陳公,您可一定要勸誡一下陛下啊!”
“絕對不能夠允許陛下如此繼續胡鬧下去!”
徐成的話語說的激憤,但陳瑾川面色卻沒有一點變化,他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徐成說道:“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
他沉默的說道:“陛下如此做,對大乾又有什么壞處呢?”
“這不過是他們皇室之間的爭斗罷了。”
陳瑾川并不像是從前那般尖銳,只是十分的和藹和平淡,頗有幾分上善若水的感覺,這讓徐成感覺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整個人都有些無力。
“難道就眼睜睜這樣看著陛下如此胡作非為嗎?”
陳瑾川只是灑然一笑:“不然呢?”
“你以為我能夠阻止陛下嗎?我也是無法阻止陛下的,陛下乃是當年太祖、武皇帝一樣的人物,更是有幾分昔年漢武的性子,說一不二——哪怕是如今朝堂上全都是反對他的話語,陛下又何曾有過一絲一毫的退卻呢?”
“陛下的性格,其所決定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動搖的啊。”
一番話說的徐成滿臉無奈,但他卻也明白,自已想要忽悠陳瑾川去抗雷和皇帝對抗的事情,徹底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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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無聲。
待到徐成走了之后,這院落后面才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人,面容中帶著幾分的瀟灑肆意之色。
“怎么樣?朕就說他們會來找陳公吧?”
陳瑾川無奈的扶額嘆氣:“陛下,他們所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您如此做,日后在史書中的名聲恐怕不會太好。”
事實上,在那一晚陳瑾川聽到張鐙與張珉所談論的事情的時候,他就開始思索怎么辦才能夠破局了。
但后來.....后來發生的一切把陳瑾川這個老狐貍都給整不會了。
這臨江王之前跟皇帝說的好好的,但是一旦上位之后,那對張鐙的后人真的叫做一個窮追猛打,甚至還為當年的戾太子翻了案,就差徹底的把先皇烙印在恥辱柱上了。
甚至在選擇謚號的時候,他也是選擇了一個嘲諷意義很重的謚號。
當然了——這個謚號并沒有能夠流傳下來。
因為臨江王、或者說如今的陛下雖然不要臉,但是他的孩子、以及他孩子的孩子可是要臉的,大乾的第七位皇帝很默契的把張鐙的謚號給改成了“文”,廟號改成了太宗。
這都是后話了。
而此時的張珉只是大笑出聲:“你看朕像是那種在乎名聲的人嗎?”
“說?愛說說去吧,朕就是要給兄長和我大侄子復仇!”
“誰都不能阻攔我!誰也不可以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