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一邊朝著國子監的中臺而去。
國子監在修建的時候,便預先留出來了中央的位置作為“中臺”,此處便是諸多學子、博士、祭酒等眾人“論道”“講學”的地方。
前兩年的時候,董仲舒也曾在此地講學,宣揚他的“天人感應”以及“新儒學”的思想,只是這種思潮不受到當時學子的喜歡,也因此董仲舒抱恙而歸只留下了一個弟子在國子監中。
兩人急匆匆的朝著不遠處的中臺而去,卻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與他們擦肩而過,緩緩的朝著國子監外而去。
那人十六七歲的模樣,臉上帶著俊秀與風流的俊美之色,讓人一眼便忘不掉。
他翻著自已手中的小包裹,臉上帶著些許茫然:“咦?東西呢?東西怎么不見了?”
正是霍去病。
此時的霍去病已然成長為了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郎,但他的志向卻并沒有過多的改變。
這幾年的時間,他拜師陳易,而后又從陳易、陳慶的手中得到了當年張良留下來的兵書,但卻并未曾得到韓信所留下來的兵法。
霍去病撓著頭嘆氣:“也不知道老師什么時候傳我韓氏兵法?”
他對于那位開國之初赫赫有名的兵仙十分有想法,也十分崇敬,畢竟歷史中這樣子出身卑微、而后又站在了天下之巔,最后甚至還能夠全身而退的人非常稀少。
“也不知道陛下這次找我做什么。”
“聽聞塞外匈奴有了些許動靜,難道是漢匈之戰又要爆發了?”
想到這里,霍去病的眼睛猛的一亮,他嘿嘿一笑,然后快步朝著未央宮走去。
他此時已然是十七歲的年紀了——雖然還未曾過十七歲的生日,但那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若此時爆發漢匈之戰他一定是要參與的,左右不過是跟自已的姨娘磨一磨嘴皮子罷了。
........
未央宮中
武帝站在未央宮大殿之中,臉上帶著肆意的傲然之色。
“匈奴人以為此次休養生息足夠了,就可以發動漢匈之戰了?”
他的臉上帶著不屑:“我當然知道,他們與大月氏以及西域的一部分國家有所盟約,但那又如何呢?”
“一群螻蟻匯聚在一起,難道就能夠將猛虎咬死嗎?”
“啪——”
武帝猛的將手中的長劍拍在了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自已面前的陳慶以及周亞夫:“陳公、周公,你們二位覺著,大漢該與匈奴開戰嗎?”
他的問話更像是一種試探,但這種試探對面前的兩個人都不怎么奏效。
一個是腦子直缺根筋懶得思考的陳慶、另外一個是已經到了行將就木、倚老賣老年紀的周亞夫。
兩個人眼皮子都沒有抬。
“一切都聽陛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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