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沒有拒絕,但也同時沒有接受,只是腦子閃了一下之后說道:“娘娘,我的年歲還太小了,等過兩年,出征之前再說這件事情吧。”
他笑了笑,一張古板的小臉上帶著些許討好的笑容:“但是我一定不會忘記娘娘說的話,也不會忘記自已的承諾。”
“您就放心吧。”
看著霍去病有些古靈精怪的神色,衛子夫心中長嘆一口氣,知道自已說的話霍去病一句都沒有聽到心里面去,但此時她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于是只是點點頭。
“也好。”
“你如今的年歲是小了些,成家立業的事情倒是不著急。”
“只是....你可萬萬記住了,哪怕是不能夠學到那兩位的兵法傳承,也一定是要拜師陳易陳翊之中的一個!”
“唯有如此,你在軍中才能夠徹底的得到保障!”
“軍中塞外苦寒、屆時打仗起來,邊遠之地距離長安十分遙遠,我與陛下的面子不一定能夠保得住你,還須得是官渡侯、以及陳氏的面子。”
“你記住了嗎?”
霍去病微微點頭:“娘娘,您放心就是了。”
.........
武帝十一年的秋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年的第一場大雪開始緩緩落下,將整個長安城都裝扮成了素裹銀裝,一切都顯得十分的靜美。
而大漢與匈奴之間的戰爭倒是暫時和緩了不少,畢竟在冬日,大漢是有糧食可以頂得住的,但是匈奴沒有,他們需要熬過這個漫長的冬天。
也需要為之后的戰爭做足準備。
這是匈奴休戰的原因。
而大漢休戰的原因則是更加簡單——在這一年間,大漢內部的諸侯王勢力又有些開始不老實了,中央朝廷需要調遣一部分的兵力用來鎮壓他們,而對付這些諸侯王最管用的人也必須是在長安。
“官渡侯”。
第一任官渡侯、第二任官渡侯、以及上一任官渡侯殺出來的威名,讓那些諸侯王聽到官渡侯這三個字便覺著心中發顫。
而此代的官渡侯并不擅長軍事,所以也就只能夠讓官渡侯加上慶侯一起留在長安,以此來鎮壓諸侯王了。
雖然效果沒有原本的幾代官渡侯好,但也足夠用了。
于是,武帝十一年的冬天,也在這種和平安寧的生活中緩慢的度過了。
........
武帝十六年,國子監。
“嘿,你聽說了嗎?祭酒要在中臺講學!”
一個國子監的學子臉上帶著激動的神色,他一邊收拾自已的東西,一邊感慨的說道:“這是祭酒成為了祭酒之后第一次講學吧?”
旁邊的那個學子也是微微點頭:“不錯,當年陳公在中臺講學,引起了長安城內外的轟動,就連當時的儒家大儒董仲舒的弟子也甘拜下風,而又因為董公身體的緣故,不能夠在當時來到長安,于是陛下便下令,以令陳公為祭酒。”
“當時成為祭酒之后,陳公收下了一個弟子,名為霍去病的,之后就一直閉門不再講學,也不知道今日講什么?可還是講格物?”
旁邊的弟子搖了搖頭:“這倒是不清楚,但聽聞陳公的那個小弟子說,陳公近些年似乎又有所悟,自格物之中觀摩到了新的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