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響起了打斗聲。
也不過片刻,芙兒說的那個漂亮姐姐就被推了出來。
蕭恕的聲音微涼,“把手跺了,扔出去。”
鄭喜兒的臉色一白。
芙兒揪著他的衣襟,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聽到他的話,一臉疑惑,“可是沒有手怎么吃飯飯呢。”
蕭恕看了小姑娘純凈的小臉。
隨后掃了鄭喜兒一眼。
“滾。”
鄭喜兒立刻明白她是因為這個小孩兒的童童語抱住了一條命。
她忙不迭地磕了一個頭,迅速就跑了出去。
蕭恕這才掂了掂這個敦實的小家伙。
“怎么就一個人人。”
芙兒擰著小眉頭,“阿娘在睡覺。”
蕭恕的唇角扯起笑來,他又想逗小孩兒了。
“你阿娘莫不是被巫師下了蠱,真的變成了一只愛睡覺的豬。”
“不是!”小姑娘急了。
她的臉頰鼓得高高的。
蕭恕看著她的樣子,眼底染滿了笑意。
抱著她往外走,將她放在兩道交匯的路口。
“行了,去找你的豬吧。”
芙兒跑開了,才朝著蕭恕脆生生地喊了一聲。
“壞人!”
路過的下人都驚了。
只有蕭恕笑了。
他可是還記得。
這小丫頭,第一次見他,叫得可是好人。
芙兒才沒管別人是什么反應。
她一溜煙兒地跑回去了。
雙兒姐姐和文惜姨姨正在整理屋子。
雙兒一見她就將她撈了起來,“你看看你,越來越野了,現在哪里還有一個小姑娘的樣子。”
芙兒小腦袋一偏,“小姑娘什么樣子?”
“可是阿娘說我就是小姑娘呀。”
雙兒啞然。
晚間姚十三醒來的時候,屋子里已經大變樣。
儼然一副常住下的模樣。
芙兒不在,雙兒也不在。
她走出院子的時候,只有文惜抱著一些衣裳走了進來。
“姚娘子,你身上的衣裳都小了,這是繡莊方才送來的,我依照你的穿衣習慣給你挑了一些。”
她的腰身現在確實緊了,現在勉強穿,肚子長大點兒,就勒得慌了。
她望著文惜手里的衣裳。
好半晌才問出聲來,“我日后就住在這里?”
文惜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殿下是這樣吩咐的。”
“你帶我去找成王殿下。”
姚十三的胸膛涌起一股情緒,現在只剩一步之遙。
文惜領著她直接去了主院。
主院燈火通明。
門口的侍衛好像知道她要來一樣,不用她推門,就已經替她開了門。
蕭恕站在書架前,正在親力親為地將書放在書架上。
還不等她開口,蕭恕就已經說話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淡淡的。
“姚娘子現在已經遠離了京城,不會想賴賬吧。”
姚十三想要談判的心立刻矮了半截。
“可是殿下的要價太高……”
蕭恕回頭看了她一眼,“在姚娘子心里,本王不值這個價嗎。”
姚十三,“……”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殿下可否再便宜點兒……”
她前日里在馬車上盤算了一下,還剩七千多兩。
蕭恕抬眸看了她一眼,“出城費一萬,從京城到禹州的車馬費一萬。”
“飯食便算了,本王不缺這點兒。”
姚十三,“……”
蕭恕繼續懶懶道,“滿京皆知,本王最好說話。”
“欠賬還錢,姚娘子還錢就可以走人。”
姚十三的唇角抽了抽,好說話,又讓她多了一萬的賬。
上輩子她到死,全身上下一百兩都沒有。
這回,直接讓她背上了兩萬的巨債!
姚十三深吸一口氣,肚子一鼓,腰帶松了。
她連忙伸手托在小腹,將褲頭卡住。
她抬眼看了一眼蕭恕,發現他正背著整理書架。
她連忙轉身退了出來。
等在院子里的鄭大人見出來的個年輕的娘子,迅速撇開來眼。
不知成王到底有沒有收下喜兒那丫頭……
姚十三回到院子的時候,雙兒和芙兒已經回來了。
院子里還多一只沒有睜眼的黑色小奶狗。
“這是哪兒來的?”
雙兒,“是后院看到的,原本守門的老伯說,這有只看門犬,因為要重新修葺,就把狗牽走了。”
“不知母狗為什么回來下了一窩小狗,其他小狗都睜眼能站,都送人了,就剩這一只沒人要。”
芙兒小心翼翼地將牛乳湊近小奶狗的嘴邊。
她一邊憐惜道,“小狗乖,我會讓阿娘留下你的!”
說著她抬頭看向阿娘,“阿娘,它好可憐,我們留下它好不好。”
說著她又保證,“我會照顧好它,讓它乖乖的!”
雙兒也不忍心,“我們不帶回來,沒人要可能就死了。”
姚十三知道女兒是想國公府養的小骨頭了。
“行吧,你喜歡就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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