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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侯門逃妾 > 第67章 害喜

      第67章 害喜

      宴會進行到尾聲的時候,蕭恕突然靠近她,“昨兒出城的時候不是裝得挺像嗎,這會兒怎么不裝了。”

      嗯?

      她從舞姬的美色中拉回注意力,“殿下您就直接吩咐。”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誰能猜到?!

      蕭恕的氣息一窒,隨后從牙間吐出四個字。

      “害喜,暈倒。”

      姚十三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她……

      她緩了一口氣,“您不就是想早點兒走嗎。”

      蕭恕微微向后靠了一下,又不說話了。

      姚十三的心一梗,她突然有些同情文惜,做跟班都不夠,還要當蛔蟲。

      她看了眼宴席上酒過三巡的官員,這些人除了一開始的行禮,沒有一個上前巴結的。

      甚至包括在門口守了好幾日的州牧。

      這個刺史非常有手段,起碼現在手下的都非常聽他的。

      沒有一個私下逾矩。

      也怪不得蕭恕不愿意搭理。

      人家上下一條心,他怎么會為了拉攏一個遠離自己封地的刺史,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人家的手里。

      姚十三伸出手指將桌案的點心碟子掀翻在地。

      “跳來跳去都是這樣東西!”

      一群舞姬驚恐地齊刷刷跪了下來。

      她看著地上顫抖地一群姑娘,她的心底微微觸動著,從前她也是跪下的那一個。

      她們的生死,全憑上位者心情的好壞。

      都是妾室,只是換了個男人,就換了片天地。

      可這些男人土崩瓦解時,她也還是如螻蟻一般卑弱可憐。

      真無趣。

      依附于強者,他日強者式微,還不是會落得同樣下場。

      唐奇峰時刻關注著成王這邊的動靜,立時就站了起來。

      “她們跳得不好,下官立刻叫人來換!”

      “不是她們跳得不好。”

      姚十三不想她的一句話就害了一群姑娘的性命。

      “與她們沒有關系,是唐大人沒有安排好。”

      她滿臉不悅地瞥了他一眼。

      “京城里什么舞沒有過過,我還需來這兒來看?”

      唐奇峰的眼睛一亮,“寧州下個月……”

      “你當殿下是專程來你這兒吃喝玩樂的?!”她裝模作樣地瞪圓了杏眼。

      “下官不敢!”

      姚十三不再看他,轉身看向蕭恕。

      “殿下,這里好生無趣!咱們什么時候起程!”

      蕭恕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有些懶懶地看向唐奇峰,“那就要看唐大人什么時候放路書。”

      她一臉恍然大悟之色,“原來殿下也拿唐大人沒有法?”

      “這就叫……”她伸出蔥白的手指在兩人之間點了一下。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唐奇峰嚇得臉色都白了,瞬間就跪了下來!

      “下官絕無冒犯之意!路書早已準備妥當!”

      蕭恕站了起來,“既然唐大人已經準備好了,本王便等著唐大人將路書取來。”

      “下官這就去。”

      唐奇峰彎著腰退了出去,路過州牧時使了下眼色。

      州牧看著長官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眼成王的方向,拍了下身邊的舞姬,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再乘機退了出去。

      唐奇峰在不遠處等著州牧。

      “大人。”

      唐奇峰的臉色半隱在黑暗之中,“去京城的人回來了嗎。”

      州牧擦了下額頭的汗,“還沒有……”

      他看著長官的臉色又連忙找補,“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會遲上幾日。”

      唐奇峰的眼中暗色閃過,“依你看,若是把成王拉上船,是會開得更快,還是會沉船。”

      州牧躊躇了下,“下官覺得不值得冒險。”

      “下官在行館蹲守了這么多時日,成王連面都沒有露過,都是下人出來打發。”

      唐奇峰的眼睛瞇了下,“你是說,成王的車架是假的,成王是今日,或是昨日才趕到的。”

      “他這般掩人行蹤是要做什么?”

      州牧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不能給準確的回答,將來若是錯了,也好往回找補。

      “大人,成王是太后娘娘膝下養大的,卻被京司衙門的指揮使周大人抄了家,可是這周大人是奉了陛下的旨,還是太后旨,誰也不知道。”

      唐奇峰的心里慢慢盤算起來。

      這次京城里落了一半的人幾乎都是太后一黨的人。

      太后主張削藩,從先帝的時候就沒少打壓藩王,寧州的信王就是當年第一個被開刀的。

      已經是傳了第三任信王,偏偏又是個扶不起來的,寧王在被詔回給先帝侍疾的路上,遇上山崩,一家人死了個干干凈凈!

      這些年,藩王陸陸續續地或貶,或削了爵位,亦或是全家死了個徹底。

      現在剩下的藩王手中都是手中有兵的,一時難以解決。

      若不是有孟老將軍鎮壓著,藩王之間也猜忌不合,藩王聯合反起,恐怕也夠朝中喝一壺的。

      這個緊要關頭,成王卻是封了王。

      到底是陛下策反了成王和太后抗衡,還是太后投進藩王中的一枚棋子。

      唐奇峰咬著牙,“去把路書取來,再最后試探一番。”

      “是。”

      州牧松了一口,提著袍角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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