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霆,“你這是封建迷信,上頭正在抓典型。”
賀母氣的推了他一把,“你告去吧,把我抓起來,你愛娶誰就娶誰。”
賀東霆笑著點頭,“這是個好主意,你去學習幾天,我趁著這幾天結個婚,你干著急沒辦法。”
賀母瞪著他,“你可真孝順!大孝子。”
賀東霆語氣緩和了一些,“我是說笑的,老娘雖然不講理,但上梁不正,我這下梁不能歪,我得講理。”
賀母聽懂了,“我上梁咋歪了?”
“你也早早沒了丈夫,我沒了爹,你自己也認為是不祥之人,方男人嗎?”
賀母的頭點不下去,這種閑話大概每一個寡婦都聽過,她那時拿著斧頭找上門過,跟人家拼過命。
她和凌秋月同是天涯淪落人,但凌秋月要嫁是她兒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
凌秋月又給賀東霆帶飯了,骨頭湯里放了一把小米熬的小米肉粥,還有七八個韭菜雞蛋餡的貼包。
剛要推門,聽見了賀母的聲音,她的手又收了回來。
不想跟她在病房里鬧沖突。
等了一會,同病房有人上廁所,凌秋月拜托他把東西帶進去。
倒了兩天班,已經有些習慣了,去洗了臉刷了牙,回來把窗簾子拉上,把鬧鐘的弦上滿,她就想睡覺了。
同一個班次的還有一個男醫生,所以房間里只有凌秋月一個人。
“叩叩叩。”
凌秋月聽見了敲門聲,但她沒說話,她想知道外面的人是誰。
“秋月,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賀母。
兒子這邊做不通工作,她打算把凌秋月勸退。
一個巴掌就拍不起來了。
凌秋月下床,趿拉著鞋子打開了門。
“進來吧,進來說話。”
賀母打量著房間,沒發現別人,就坐在了一張空床上。
凌秋月坐在了她的對面。
“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賀母盯著凌秋月的臉,問道:“老二要娶你,你知道嗎?”
凌秋月沉默片刻,“他怎么想的我管不了,你有什么話應該跟他說。”
“我說了他也不聽啊,只要你不同意,他就沒辦法。”
“我沒同意。”
賀母聽出來了,沒同意和不同意可不一樣。
沒同意僅僅代表著這次不同意,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秋月,不是我說話難聽,你是二婚,你和東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配不上他。
聽娘的,安安穩穩的找個知道疼人的,帶個孩子的,只要你對人家孩子好,人家就會對你好……咱想點咱能想的。”
凌秋月安安靜靜地聽著,等賀母說完,她才開口道:“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感情上的事,不是說配不配得上的。我也沒想著一定要和東霆有個結果,只是當下他受傷了,我能幫襯就幫襯。”
賀母皺著眉頭,還是不依不饒:“你一個二婚女人,不能耽誤了東霆的前程,他以后可是要在部隊有大作為的。”
凌秋月不卑不亢,“我心里有數,要是東霆哪天想明白了,不再有這個念頭,我自然不會糾纏,你還是多勸勸他吧。”
賀母聽了,一時語塞,看來根本問題還是出現在兒子身上。
沉默了一會兒,她起身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肖想自己得不到的,別到時候害了自己又害了東霆。”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凌秋月發了一會呆,她感覺像進了死胡同,一時找不到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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