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上報了。
直到第五天,小年才被解救回來,小臉瘦了一圈,見了人就縮成一團,連謝春燕喊他都不應。
“小年,我是你媽媽呀,你好好看看我不是壞人。”
小年頭扎進懷里,當起了鴕鳥。
謝春燕抱著小年嗚嗚的哭。
凌秋月給小年檢查身體,除了精神萎靡,身上還有多處淤青,之前明顯受過虐待。
皮外傷可以治愈,精神上的創傷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凌秋月在心里嘆口氣。
從趙云芳口中得知,小年救回來了,但齊梅花僥幸逃脫了,目前還在全力抓捕。
“小年是在外地找到的,還是在本地?”
“離部隊三十多里的農村,在一個山上的窩棚里,還是當地放羊倌發現的。”
她帶走小年,就是為了吸引辦案人員的注意力。
……
這個案子是部隊和地方共同辦案的。
保衛科長周北川負責。
經過排查,齊梅花是一路向南,路上還有人跟她打過招呼,但在兩里地之外的小挪莊,有人看見她上了一輛牛車。
一切都指向齊梅花離開了。
假設齊梅花是特務,一般十幾歲就接受培訓,可謂訓練有素。遇見這樣的對手,可不能由她牽著鼻子走。
一種,就是齊梅花確實是離開了,還有可能被人挾持;
一種,她在引導著辦案人員去追捕,而她在某個地方潛伏下來了。
周北川兩手一起抓。
市公安局的人在市里布控、排查一切可疑車輛。
周北川帶隊在方園三十里地的范圍內排查,搜集線索。
很快有了齊梅花的線索。
楊家嶺大隊的放羊老頭反映,他在放羊途中,想去山頂的窩棚避避風,沒想到從窩棚里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
開始他以為是男女亂搞的,正想說晦氣,就聽見那個男人說道:“不用喂他點東西嗎?”
女人說:“喂個屁,喂飽了他,讓他有力氣鬧騰嘛?”
手上還有小年咬出來的一口牙印,不愧為軍人的孩子,有血性。
女人又說:“跟上峰聯系,讓他們快來接貨,咱們也得馬上離開。”
放羊老頭是從敵特猖獗的年代過來的,警惕性極高,他不動聲色,悄悄的下山匯報了。
周北川得到消息,馬上就帶了四個人上了山。
在放羊老頭的指引下,小分隊悄悄接近了窩棚。
周圍無異樣,但窩棚里傳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這個聲音不陌生。
周北川向隊友比了三個手指,然后猛地踹開堵住棚口的雜草:“不許動!舉起手來!”
窩棚內的景象讓周北川這個七尺漢子心臟驟停:只見一個孩子被綁在窩棚的柱子上,滿臉淚痕,人顯得很虛弱,頭無力地歪向一側。
而蹲在孩子旁邊的正是齊梅花,她手持一把锃亮的匕首正抵在孩子的脖子上。
“周科長,到底讓你找到了。”
齊梅花笑了,她真實年齡二十六歲,看起來很年輕,像十八九歲一樣。她的匕首往下按了按,“再往前一步,這孩子就沒命了,周科長,我不是開玩笑。”
周北川舉起雙手,槍口朝上:“放開孩子,我可以放你離開。”
齊梅花搖搖頭:“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把槍扔過來。”她拖著小年后退到窩棚邊上,“讓你的人退出去,我只和你談。”
周北川示意隊友撤退,窩棚里只剩下他們三人。
周正川的眼睛緊盯著齊梅花的每一個動作,“你想要什么?”
“停止追查我們的組織,撤回你們所有的警力,這個宣告破案了,否則……”刀刃在小年脖子上壓出一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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