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跟陳詩雅交代了一聲,就背著藥箱回家屬院了。
謝春燕家有很多的人,都是來勸解她的。
其實這個時候再多的勸解都沒用,誰都不能和孩子的媽媽感同身受。
看見凌秋月來了,自動讓出了位置。
“我不打針,我還得去找小年。”
凌秋月按住了她,“你專業還是保衛科專業?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得考慮小的,他連飯都不會吃,離了你怎么能行?”
謝春燕看了一眼旁邊的孩子,從昨晚她的奶量就少了,孩子餓的哇哇哭,還揪的她生疼。
這會,小子蔫蔫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小年是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個也是啊。
“好,我聽你的。”
凌秋月給掛上了“營養針”,葡萄糖之類的,補充能量。
掛完針后,凌秋月看了趙云芳一眼,后者會意,走了出去。
凌秋月也提著藥箱走了出去。
“秋月,怎么了?”
“讓人散了吧,人多就亂糟糟的,要是遇上不會說話的,幫的還是倒忙。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留兩個會勸解人的就行了。”
“好,聽你的。”
趙云芳去安排去了。
謝春燕沒有奶,孩子這么餓著不行,趙云芳又出去淘騰奶粉去了。
沒有奶粉,豆汁也行。
凌秋月還得等著起針。
凌秋月讓兩個留下的嫂子幫著做飯,最好做點有油水的。
“我吃不下。”
謝春燕說著說著,眼淚又流出來了。
“吃不下也得吃,你現在都有回奶的跡象了,要是徹底的回奶了,你打算怎么辦?讓他喝奶粉還是啃饅頭?”
奶粉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不說買不起,你也買不到。
剛出一個月的孩子,啃饅頭是不可能的。
“好,我吃。”
物資處每天都會進城買東西,也不拘是誰買的了,趙云芳拿了半斤肉,連湯帶肉煮給謝春燕喝。
中午時分了,還沒有齊梅花和小年的消息,每個人的心都是懸著的。
危害國家的事都能做的出來,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對不起她?她為什么抱走我的孩子呀?”
謝春燕現在后悔啊,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她當初為什么發脾氣呢?
她要是不發脾氣,趙大姐也不會寫信讓她娘家來人。
人家要是不知道,就不會讓齊梅花這條毒蛇來了。
世上唯有后悔藥難買。
“你們家和齊梅花家是什么親戚呀?”凌秋月問道。
“她是我姨家妹妹,我姨生了十個閨女,一心想生個兒子,光送出去的就有四個,她是老七。
前兩個月她找過來了,說養家爹媽都死了,在世時跟她說過親爹媽是誰。我姨夫是個貪財的,十八九的大姑娘了,馬上就能收彩禮了,這親就認了。”
在來部隊之前,齊梅花就去過謝春燕的娘家,意思是認認親,還挺遺憾地說別人都見了,就沒見過表姐謝春燕。
謝春燕的姨,也就是齊梅花的媽,話里話外透露出來,希望外甥能給閨女在部隊找個婆家的意思。
謝春燕這邊缺人手,老娘就自作主張把人送來了。
“既然是送人了又找回來的,有沒有可能你這個表妹根本不是你表妹,是冒充的呢?”
凌秋月大膽假設。
現在沒有dna技術,冒充一個人以達到不可告人之目的,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