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霆走后,凌秋月又投入了緊張而又繁重的工作當中,唯有工作,才能沖淡一些分離和思念的痛苦。
這天晚上,凌秋月剛要躺下睡覺,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凌秋月小聲問:“誰呀?”
“凌醫生,我是值班護士王燕,新送來一個病人,傷口挺多的,想讓你去處理一下。”
凌秋月斂眉,“我不是值班醫生啊,你去找值班醫生可以嗎?”
“就是值班醫生讓我來喊你的,他一個人處置不了。”
凌秋月無奈起身,她還沒有忘記賀東霆交代的話,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確實是王燕。
“到底傷的多重,值班醫生處置不了?”
“是……”王燕小聲說了一通話。
凌秋月回來穿了一件厚一點的衣裳,和王燕一起匆匆走了。
第一眼,傷員傷的很重,臉都腫起來了。
值班醫生松了一口氣,“凌醫生,你終于來了。”
凌秋月問道:“什么情況?”
“人送來就走了,說是兩口子打架,手上重了點,他們是鄰居。”
“什么兩口子打架,這明明是家暴,該處理的處理,該報警的報警,我剛想睡覺,非讓我過來。”
“我處理不了,她那里……撕裂。”
不是人的東西,拿女人不當人,這種垃圾就該報警蹲大牢。
凌秋月換上手術衣,戴上無菌手套,開始檢查傷口。
頭上有開放性傷口一處,像是鈍器傷,臉上身上有多處淤青,而最讓人揪心的是下體傷口,施暴者夠變態。
“馬上準備做手術。”
值班醫生詢問:“我們倆做手術?”
凌秋月回身問他,“不然呢?能找到第二個醫生,你不用去找我。”
這是實話。
值班醫生吩咐下去了,準備手術。
這是凌秋月穿過來,第一次上手術臺。
“頭部傷口,先止血清創再縫合,莊醫生,交給你了。”
“好。”
兩個人分工合作,加上前期準備,不到一個小時,手術就做完了。
病人被推到了病房。
護士掛上了點滴。
莊醫生小聲說:“病人沒交錢,院長會不會怪我收治啊?他們放下就走了,我還能趕出去不成?”
凌秋月,“這不就是個很好的理由嗎?院長問,你就這么回答。”
莊醫生一拍手,“對,我就這么說。”
凌秋月笑,莊醫生還挺有意思。
凌秋月摘下了口罩,調了調滴管的滴速。
“凌醫生……”
病人醒過來了,喊了凌秋月一聲。
“你認識我?”
“認識,我找你看過病,沈遇是我外甥,我叫張慧蘭。”
張慧蘭的臉部浮腫,凌秋月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凌秋月安慰,“好好養傷,咱們明天見。”
張慧蘭:“等等,我告訴你,我姐姐的電話號碼,能麻煩你給打個電話嗎?”
“可以,我明早就打。”
現在太晚了,就算是打了,總機也不會通知到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