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準備什么,帶點喜干糧,帶點糖塊就行。”
晚上,夫妻二人來到王明亮家。
王明亮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拿吃的。
結婚那天他和他媳婦都在幫忙,是凌秋月沒看見。
王明亮的妻子叫范春秀,兩人結婚七八年了,兩個孩子,兒子五歲,女兒七歲。
賀東霆和他寒暄了幾句后,便說起讓凌秋月以后有難事找他幫忙的事。
王明亮拍著胸脯保證:“東霆,你放心,弟妹以后有啥難處,盡管跟我說,我肯定幫忙。”
凌秋月感激地說:“謝謝哥和嫂子了。”
“我和東霆的交情有二十多年了,不是外人,弟妹別客氣。”
之后幾人又聊了些生產隊的事,氣氛十分融洽。
范春秀體格子大,一看就是壯實的農村婦女,聊天的時候也做活,納鞋底。
“嫂子,這是要做鞋嗎?”
不知道是不是凌秋月的錯覺,她覺得范春秀對她很冷淡。
“嗯,那爺倆的鞋子破的快,我得瞅空多做兩雙。”
范春秀的兒子捂著肚子走了過來,“娘,肚子疼。”
“怎么又疼了?你是不是亂吃什么東西了?”
“我沒有。”小子還和老娘分辯。
王明亮開始拉架,“這有什么好吵的?家里不是有個現成的醫生嗎?讓弟妹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范春秀這才說道:“弟妹,麻煩你了。”
“不麻煩。”凌秋月問王明亮的兒子,“你叫陸軍是吧?你指給嬸子看,哪個地方疼?”
“這兒……疼。”
凌秋月又端詳著陸軍的臉,有幾塊不規則的白斑。
“嫂子……”凌秋月附耳問了范春秀幾句話。
范春秀有問必答,兩個人耳語。
“是肚子里有蟲子了,該吃驅蟲藥了。”
范春秀說道:“陸軍吃過藥糖,也就一個月,又有蟲了?”
范春秀顯然不太敢相信,凌秋月以前和她一樣,大字不識幾個,這去衛生院學了幾天,就這么厲害了?
凌秋月耐心解釋,“藥糖只能驅一部分蟲,孩子平時不注意衛生,就容易反復長蟲。還有個原因,藥有沒有過期?過期藥可起不到作用。”
王明亮在一旁點頭:“弟妹說得在理,那這藥咋弄?”
凌秋月說:“這驅蟲藥得去公社衛生院買。”
“行,明天我就去。”
賀東霆在旁邊說道:“順便再咨詢下醫生關于驅蟲的注意事項,不懂就問沒壞處。”
范春秀看著凌秋月,眼里多了幾分敬佩,“弟妹,你這本事長進得可真快。”
凌秋月笑著說:“都是在醫院里跟著我師父學的。”
陸軍問凌秋月,“嬸子,我吃了藥就不疼了吧?”
凌秋月摸摸他的頭:“吃了藥肚子里的蟲子就都跑啦,以后不能喝生水,從外面摘的東西要洗干凈再吃,要是不聽話的話,蟲子又會回來了。”
陸軍保證,“我聽嬸子的話。”
從王明亮家出來,賀東霆牽起凌秋月的手,說:“一回部隊我就安排你的工作,讓你隨軍。”
凌秋月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不急,我等你。”
賀東霆借著光線黯淡,沖動地抱起凌秋月。
凌秋月拍打著他的后背,“你干嘛?別讓人家看見,丟不丟人?”
在家里可以放肆,在外面有多少雙眼睛。
“想把你裝在口袋里帶走。”
“你歧視我矮?”
女人的關注點都這么清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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