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喜干糧,送給處的好的人家一些,禮尚往來,以后能有個照應。”
“那還是等娘回來一起吃吧。”
凌秋月不想讓賀母挑理。
“娘吃過了,就咱倆沒吃。”
凌秋月這才發現,兩個人吃的不一樣。
“你吃的是剩飯?”
賀東霆吃的是一碗豬肉菜,“都是好東西,不吃就浪費了。”
凌秋月分了一半雞蛋給他。
“不要,我吃這些就行。”賀東霆低下了聲音,“多補充一下營養,你身子太弱了。”
凌秋月臉上一紅,“還有臉說我,明明是你太殘暴。”
不以數量取勝,以質量取勝,給她的感覺就是dadada,999。
“多謝夸獎,你滿意就好。”
這是個送命題,凌秋月拒絕回答。
結婚的第二天,賀東霆要上山上喜墳,給逝去的親人報喜,他娶媳婦了。
賀東京陪他一起。
“大哥。”凌秋月跟他打招呼。
賀東京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他是最像大伯哥的一個人。
凌秋月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筷,就回屋了。
一個人待的無聊,她就坐在床頭看醫書,看著看著,人就開始打瞌睡。
賀母回來,扒門縫一看,凌秋月又睡著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老二真是沒見過女人,鬧的不輕。”
以前再不順眼,如今也是兒媳婦了,要給她生孫子孫女,給賀家傳香火的人,不能再對她苛刻了。
在婆婆面前,你的面子是男人給的,男人珍惜你,婆家才會對你好。
賀母尋思了一下,好吃不過餃子,包餃子吧。
凌秋月是被小喇叭吵醒的。
細聽還叫著她的名字,讓她趕快去衛生室。
不知道又是誰病了。
治病救人,爭分奪秒,凌秋月明白這個道理,沒有猶豫,穿上鞋子就走了出去。
“娘,我去趟衛生室。”
“早點回來,我打算包餃子。”
凌秋月答應一聲,腳步匆匆往衛生室趕。
衛生室里有好幾個人,賀東霆也在其中。
小床上躺著一個血頭血臉的孩子,看起來十一二歲左右。
“什么情況?為什么不止血?為什么不送醫院?”
支書說道:“先止血吧,沒法送醫院,他有爺爺奶奶有爹,可沒有一個人愿意出錢。”
替孩子包扎就算是大隊仁義了。
凌秋月拿過來醫藥箱,和赤腳醫生一起清創止血。
孩子的腦袋是劃傷,最嚴重的那個傷口頭皮外翻,長約五厘米。
“他是怎么受的傷?”
這件事不是三分鐘五分鐘就能說清楚的。
孩子姓王,小名叫山峰,是鄰居王成業的孫子,王秀菊的侄子。
孩子三歲上娘沒了,爹整日酗酒不上工,爺倆的日子過的很不好。
王秀倫不值得可憐,可憐的是山峰,早早的輟了學,挖野菜抓老鼠捉青蛙,磕磕絆絆活著。
今天賀東霆上山上墳,返回的時候在一個峭壁的下面看見了山峰,看見他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離這個地方不足五十米處,就是他娘的墳包。
賀東霆哥倆輪流把孩子背下來的。
“這樣子得通知家屬啊?”
人都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