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都要嚇死了,你沒事嗎?”
“沒事,就是撞了一下,你這種情況要先做一個療程14天,一天都不能少。”
女子答應了,“醫生,真能治好我嗎?”
“別問了,我不會拍胸脯保證的,那叫畫大餅。”
女子被她逗笑了,“你可真實誠。”
程槐重覺得半邊身子像被人扎了針似的,鉆心的疼,又一陣一陣的,像無數只螞蟻在爬,又像無數只蜂子在蟄。
走到外面才覺得好點了。
“死娘們,還不快走?”
張慧蘭不敢不走,程槐重貌似喝酒了,他喝酒后愛耍酒瘋,愛打罵人,下狠手。
以為跟著走就行了?不,走慢了不行,走快了也不行,快慢的標準還是他定的。
“讓你磨蹭,老子睡膩的玩意,要不是看著狗蛋的臉(孩子的名字混淆了,若有錯誤,請諒解),我早休了你800次了!”
光罵還不夠,他是真打,真踢啊。
程槐重突然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喝醉了?才不是,讓沈遇一腳踹在了腿上,踢倒了。
張慧蘭趕緊攔住了沈遇。
“二姨,你不看看他怎么欺負的你,這種人你護著他干什么?”
“我不是護他,我是護你,你是醫生,對你影響不好。”
什么影響不好,沈遇就覺得二姨懦弱。
張慧蘭瘦高個,長的也不差,就算是改嫁,也不至于找程槐重這樣的。
渾身上下一無是處,五毒俱全。
張慧蘭匆匆走了,到家了有狗蛋,程槐重不敢明目張膽。
沈遇又踢了程槐重一腳,蹲下身來說:“你要是欺負我二姨再讓我遇見,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我能讓你有二十種死法。”
……
下了班,凌秋月就去供銷社了,日常用品要買起了。
但凡看上眼的都用工業券,買個臉盆兩張,除了花錢如流水,連用券也如流水。
凌秋月真是肉疼。
難帶走的她就不買了。
用網兜子一兜,凌秋月就回出租屋了。
孫老太太走過來,早上那會宋英和賀東霆來,她就覺得有事。
“是我要結婚了,就八月初二那天,今個早上是來送彩禮。”
“這是好事啊,丫頭,東霆那孩子不孬……秋月你沒有娘家,就把這里當成娘家,我收拾出那兩間屋子,就從這里發嫁?”
凌秋月還沒想好,孫老太太畢竟是外人,兩人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再說吧,還沒商議這事呢。”
凌秋月不愿意給人添麻煩,七十多歲的人了,懶了,肯定也怕麻煩。
不管娘家好或者不好,誰沒有娘家啊?這么一想原主更慘了。
……
賀東霆有時候一天一趟,有時候要一天兩趟,早晚各一次。
今天又送了一塊女式手表。
海鷗牌的,表盤小巧圓潤,銀白色的底色上點綴著簡潔的黑色刻度,時針與分針纖細修長,輕輕劃過表盤,滴滴答答的聲音很有節奏。
表帶是纖細的金屬鏈節,貼合手腕,輕巧舒適。
“喜歡嗎?”
“喜歡。”
哪哪都設計到她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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