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撞擊陣法壁壘,每一次都激起千層漣漪。
鳳子墨被這條水龍驚住了。
他怔立在原地,如遭雷擊。
不可能……這人明明只是元嬰修士,怎會有如此威勢?
哪怕劍修本就可以越級戰斗,但這實力也絕不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能有的。
鳳子墨心亂如麻,就這樣呆望著水龍一次次撞擊。
直到陣法邊緣終于出現細微震顫,才猛然驚醒:
“不……不能讓他這樣繼續撞下去……陣法萬一毀了,不但沒法和沈蘊交差,也沒法和父親交差……”
他咬牙切齒,急速掐動印訣,欲引動陣法之力反擊。
但,就在這時,頭上突然傳來碎裂之聲。
一把燃燒著赤焰的紅傘直接貫穿了屋頂,破空而下,直襲鳳子墨面門。
他倉促側身避讓,驚怒交加:
“誰?!”
一道紅影攜著一抹蒼白身影自破洞躍下,輕盈落地。
看清來人面容,鳳子墨脫口驚呼:
“沈仙子?!還有……鳳子硯?!你怎么會在這里?!”
鳳子硯站在沈蘊身側,溫聲開口:“仙子,我想得果然沒錯,兄長果真將人帶到了此處,還好……我的血,也能破這禁制。”
沈蘊淡淡睨他一眼,語氣清冷疏離:“不用你的血,我也能破。”
鳳子硯聞微怔,卻并無尷尬之意,反而浮起一抹溫柔笑意:
“仙子自然無所不能,可我……只是想為你做些什么罷了。”
鳳子墨聽得心頭怒火狂燃,厲聲呵斥:“鳳子硯,你這狗雜種,趕緊收起你那一套,你也配……呃!”
話未說完,沈蘊身影一閃。
幾道殘影掠過,她的手已扼住鳳子墨的咽喉。
“沈仙……子……你……要干什么……”
窒息感瞬間襲來,鳳子墨臉色漲紫,眼中布滿血絲。
沈蘊瞇起雙眼,直視著他,一字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每聽一次你喊我仙子,都覺得惡心。”
在她身后,鳳子硯睫毛輕顫,垂眸不語。
她的聲音愈發沉冷:“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在我眼皮底下耍這些手段?”
鳳子墨驚駭欲絕:
“你……你怎么會知道?!”
沈蘊微微歪頭,神情似笑非笑:“你以為你藏得很好?本想留你一條狗命,可你偏要惹我。”
說著,她掌心的力道開始收緊。
鳳子墨頓覺脖子開始咯吱作響,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她擰斷,眼珠子也要爆了出來。
“仙子……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心悅于你啊……”
“心悅我?”
沈蘊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若你說是為了奪寶圖利,想從我身上謀些好處,我還高看你兩眼。”
“可你竟說出心悅二字?簡直和你父親一樣不要臉。”
說罷,她手腕猛震,掌勁轟然爆發。
只聽一聲悶響,鳳子墨整個人被狠狠摔向墻壁,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這下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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