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溜溜達達,掃過這個長老緊繃的下顎,又掃過那個長老發白的胡須,心里直樂。
嘖。
不就是開個會嘛,搞得跟上墳一樣。
果然,不管到了哪個世界……只要是上班,大家都不開心。
“咳。”
東陽真人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沉重的目光環視一周。
“諸位長老,今日召集各位前來,是為了處理辯武尊者勾結邪魔外道,意圖用活人煉制道體一事!”
此話一出,大殿內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什么?!辯武師叔?”
“煉制道體?那可是邪修才用的歹毒法子!他瘋了不成?”
“辯武身為天劍門長老,竟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簡直是我天劍門之恥!”
“此事若傳出去,我天劍門的臉面何存?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
幾個脾氣火爆的長老當場就拍了桌子,唾沫星子橫飛,義憤填膺。
完全忘了對方是怎樣道法高深的存在。
東陽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此事證據確鑿,由不得他抵賴,沈蘊師妹曾親眼所見,更有那些被她從魔爪下救回的孩童可作人證。”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了沈蘊身上。
東陽看向她,語氣緩和了幾分:“蘊兒,你且將當日所見所聞,詳細說與諸位長老聽。”
沈蘊點點頭,也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客套,直接開了口。
“那我就長話短說。”
“前些日子,我在東域邊境閑逛,碰上個販賣人口的窩點,順手就給端了。”
“而后,我抓了幾個舌頭一審,從他們口中得知,背后主使正是辯武長老,那些資質較好的孩童都被辯武長老買下,準備送往枯骨嶺,用于為金明風煉制道體。”
“還有,之前宗門靈田一事,也是辯武尊者在背后搞的鬼,目的就是為金明風煉制肉身。”
“……”
沈蘊跟說書似的叭叭幾句,沒幾下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抖了個底朝天。
整個大殿再次炸開了鍋,比剛才那一下還響。
“金明風?何許人也?怎么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姓金?咱們東域,姓金的大能修士可不多……”
“該不會是……這么巧吧?”
“……”
話音落下,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打在了角落里一個中年修士身上。
正是金家家主,金世恒。
此刻,金世恒一臉懵。
關他什么事?怎么都看他?
他就是個來開會的,怎么恰巧同一個姓氏也要看他?
這時,東陽真人又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
“有些事,事關宗門千年前的秘辛,我本不欲提及。”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但在座各位,皆是我天劍門的中流砥柱,此事也該讓你們知曉了。”
聞,大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那金明風,并非無名之輩。”
“他正是我天劍門金家,于千年前隕落的一位嫡系子弟。按輩分算,還是金煜和金溯名義上的……太叔祖。”
此話一出,金世恒瞬間瞪圓了眼睛。
什么?
他說什么?!
金家還有這么一號人?
他怎么不知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