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同樣俞箏從前住過的地方,俞安看向了小區里亮著的燈火,一時情緒有些低沉。她沒有馬上離開,就那么看著那一盞盞的燈火。
鄭啟這段時間一直住酒店,這天晚上回去,還沒走到電梯口大堂經理就快步上前來,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鄭總。
鄭啟停在腳步來,問道:“什么事?”
他拿出了一簡潔的信封來,說道:“這是有人讓轉交給您的信。”
他也好奇極了,不知道這年代怎么會有人寫信。
鄭啟皺起眉頭來,接過那薄薄的信封,問道:“誰送來的?”
這信是別人轉交的,經理也不知道送來的人是誰。鄭啟沒有說話,拿著那信上樓去了。
他沒將這事兒當成回事,上樓就將信隨便扔在了一旁,然后往浴室里去洗澡去了。
今兒開會,董事會那幾個老頭兒又在找他的麻煩,他煩不勝煩,處處受到掣肘讓他心情不算,壓根就沒心思管別的事兒。只想著再等等,再等等他挨個兒的收拾。
已經不早了,他從浴室出來也沒睡覺,拿起手機撥了一電話,向那邊的人交代起了事兒來,
鄭啟將信的事兒拋到了腦后,沒過兩天杜明到辦公室時又拿了一封信,見著他就說道:“門衛說是你的。”
鄭啟這才想起酒店里的那封信,他看向了那信封,隱隱的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讓杜明打開瞧瞧。
杜明也很好奇怎么會有人寫信,將那信拆開來來。
這信竟然是徐赟輝寫的,里邊兒只幾句話,表明要見鄭啟。
他的膽子還真是挺大,現在到處在通緝他,他竟然還敢給他送信要求要見他。
他那么恨他,要見他絕不會有什么好事,杜明有些緊張,問道:“怎么辦?”
鄭啟倒是沒想到徐赟輝竟還躲在這座城市里,他的倒是挺有手段,竟然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他。
“留地址了嗎?”鄭啟問道。
他這意思就是打算去赴約了,明不知道有危險他竟還要去,杜明是不太贊同的,搖搖頭說了句沒有,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報警比較妥當。”
鄭啟淡淡的說到:“報警他不會出現。”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和他們家的事總要有個了結。”
徐赟輝能躲那么久是有一定手段的,他的消息指不定還比他們要靈通。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杜明并不贊同。
鄭啟不以為意,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已經決定下了這事兒,說道:“再有人送信過來馬上交給我。”
又讓杜明讓人留意送信來的人。
杜明只得應了下來,兩人猜測著徐赟輝要單獨見鄭啟是有什么事。
他站在已經是窮途末路,是想他幫忙讓他離開還是有什么打算?但他自己應該很清楚,無論是什么打算他都不可能會答應他。
信果然沒過幾天就又送了過來,有了見面的地址,并重點強調不能報警。
這次的信是讓一放學的小學生送過來,詢問之下說是在學校門口遇見了這人,給了他錢請他送這信過來。
鄭啟聽了杜明的轉述后沒有說話,找來了人簡單的安排了一下。
他沒想到不贊同他獨自去見徐赟輝還有老許,說他沒必要以身犯險。徐赟輝已經走到了絕路,警方那邊總能找到他,他何必去以身犯險?
但鄭啟所決定的事兒哪里是他們三兩語就能撼動的,很快就將這事兒訂了下來。
老許擔心他的安危,輾轉反側許久,后到俞安公司去找她。
他是一副有憂心忡忡的樣兒,見著俞安站起來同她打了招呼。
俞安沒想到他會到公司里找她,給他續了一杯茶后問道:“您過來有事嗎?”
老許雖是過來了,但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猶豫了一下后說道:“小俞,我想請你勸勸鄭總。他接到了一封信,是徐赟輝送過來的,他想要同鄭總見一面,這太危險,我們都不贊同去,但鄭總堅持獨自前往。”
俞安已經有那么酒沒聽到徐赟輝這個名字了,一時不由得怔了怔。她很快回過神來,問道:“他見鄭總干什么?”
老許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他沒有說明。”
俞安的眉頭皺了起來,按道理來說,徐赟輝這時候更該好好的躲起來,他為什么非見鄭啟不可?
她當然是想不出來的。徐赟輝那人腦子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看,誰會知道他要做什么?
“鄭總為什么非要去?”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風險。
“他說機會難得。”老許嘆了口氣,又說道:“鄭晏寧出事兒他一直耿耿于懷。”他恨不得將徐赟輝碎尸萬段,又哪里能夠看著他繼續逍遙法外?
徐赟輝能躲那么久就說明有別的路子,要是被他不知不覺的偷渡到國外,這輩子想要抓他那就困難了。所以才他一定要抓住這機會。
俞安沉默著沒有說話,她哪有資格哪有立場去勸鄭啟。她很清楚,就算是她勸了他也不可能聽。
老許見她沉默著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俞安嘆了口氣,說道:“您應該知道我也不可能勸得動他,他已經做了決定,恐怕沒有人能勸得住他。”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如何阻止他去見徐赟輝,
而是要想辦法保證他的安全。
老許長長的嘆了口氣兒,他不過是抱了僥幸罷了,她說的他都是知道的。
他沒在這邊停留,站了起來,同俞安說了幾句話后便告辭離開。
他走后俞安一時站著沒有動,腦子里亂得很,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怎么也無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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