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慶山跟魏無極,對峙了半個月。
“報將軍,山中發現翻山軍斥候探路,而且黃河邊上也出現了形跡可疑之人。”
“不過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沒驚動他們。”
斥候隊長報告。
竇慶山冷笑。
“西陵山不是鐵背嶺,他們不熟悉路徑,自然要探看一番,看來他準備故技重施。”
“繼續監視。”
吩咐完斥候之后。
竇慶山思考了一會兒。
“分出五千騎兵,繞過西陵山,到黃河邊上扎營,讓當地官府配合,仔細巡視黃河。”
他這個吩咐,讓副將有些納悶。
“統領,為什么要分兵,不是等著他們翻山去掘黃河之后,我們突然襲擊么?”
竇慶山卻笑了笑。
“打仗打的是士氣和主帥的心氣。”
“我讓騎兵去巡視黃河,就是告訴魏無極,他的意圖我已經看穿。”
“如此必然打擊敵軍士氣,也打擊魏無極的心氣,看他如何處置。”
副將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一個護衛進來稟告,河南都督府押送的糧草和民夫到了。
“都督,押糧官求見。”
“讓他進來!”竇慶山說道。
很快,一個年輕的小官走了進來。
“下官都督府押糧官甘世源,拜見大統領,都督命在下給統領送來一封信。”
甘世源說道。
很快一封信就遞給了竇慶山。
“李都督身體還好么?”
竇慶山一邊抽出信,一邊隨口問道。
“回大同齡,都督還好,一頓能吃兩碗飯,就是有點怕冷。”
甘世源說道。
竇慶山挑眉看了他一眼,能說出這話的人,定然是李柱石身邊的人。
這封信他更重視了。
除了問候,心中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一定不能讓魏無極挖了黃河。
第二件,甘世源是個干才,可把他留在帳下聽令,統籌糧草之用。
竇慶山又看了一眼甘世源,李柱石把這么個人放在自己這里,顯然是為了看著自己。
隨時知道軍中消息。
他心中不喜,但是糧草靠河南都督府,他只能皺眉認了這件事。
“按照你家都督所說,你留我帳下聽令,從今日起就是籌糧官了。”
“河南的糧草和民夫都歸你管。”
竇慶山說道。
“啥,大統領,我是河南的官,怎么能留您帳下,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顯然甘世源還不知道這件事。
竇慶山逗笑了。
“怎么,你家都督沒告訴你,他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你若是不聽命令,我可以砍了你。”
甘世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糟了,被都督這個老家伙給坑了,我就說走的時候,他對我笑得那么奸詐。
原來是把我賣了?
“滾出去,帶著你的民夫加固營寨。”竇慶山冷笑著,指了指帳篷外面。
甘世源哭喪著臉走出帳篷,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他只想李都督,生孩子沒屁眼。
罵完了之后,還要干活。
他只能組織民夫伐木、挖土,加固禁軍的營寨,旁邊的河水引起了注意。
“這條河通哪里?”
他問一個當地的民夫。
江南
照星湖畔。
慎王終于見到了顧道。
半個月時間,他從關中到了江南,故意吃起來的大肚子已經不見了。
可見這一路之折騰。
“吳王,終于見到你了!”
慎王看到顧道,差點哭了出來。
這句話別有深意,上一次他們約在青松山見,謀劃登上皇位的事情。
結果被李重給截胡了。
那一次沒見成,導致他跟皇位失之交臂,這一次再見,他說什么也把皇位變成自己的。
“王爺倒是富態了不少,可喜可賀,來江南是有什么要緊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