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忠痛苦地大喊道。
“放屁,還是你自己想,否則枕頭風怎么能吹得動?管不住自己的娘們,還有臉說!”
竇慶山恨不得剁了這兩個人!
“放這些賊人進來,也是覺慧給牽線搭橋么?”顧道強壓著憤怒,問道。
“覺慧沒有出面,是大興商行的一個姓齊的。”耿忠回答說道。
顧道把目光轉向了劉鐵柱。
“劉監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聽到衲衣堂你的神色就不對,如果不方便說,咱們去太后面前說。”
劉鐵柱連連擺手。
“公爺誤會了,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想到了很多,公爺想聽,在下說就是。”
“公爺,這衲衣堂起源于蜀中的寺廟設置的堂口,他們負責管理寺廟的土地。”
“但現在,衲衣堂已經不局限于蜀中了。”
隨著劉鐵柱的敘述,顧道和竇慶山,也知道了這個衲衣堂到底是個什么存在。
衲衣堂的和尚,穿著百衲衣,一手托缽一手經書,走在村落田間。
看護廟產的同時,他們給農戶誦經,幫農戶治病修房,甚至教農戶的孩子認字讀書。
甚至有天災和人禍,衲衣堂還反哺農戶,如果遇到地方不靖,他們也組織農戶成軍,保一方安寧。
租種寺廟土地的農戶,被稱作是佛戶,他們不用給官府納稅,也不歸官府管。
說道這里,顧道聽出味道了。
如果小打小鬧沒什么,就怕這股勢力做大做強,那就成了國中之國。
果然,接下來變味了。
隨著寺廟田產增多,納衣堂管不過來,就吸納很多俗家弟子。
為了懲罰違規的弟子,設置了十八種酷刑,被稱為十八層地獄。
而這些俗家弟子,就跟他們的私兵一樣。
因為蜀中干得好,全國各地的寺廟,都照搬照抄,紛紛設置衲衣堂的堂口。
本源寺與天下寺廟遙相呼應。
雖然本源寺在京城,只是放高利貸,并沒有侵占土地。
那是因為太上皇管得嚴,他們不敢,但他們利用京城權貴,遙控地方,幫助寺廟侵占土地。
一個地方的寺廟方丈,想要干一些侵占土地的事情,可是搞不定地方官。
就打聽地方官的出身,尋找他身后的靠山,然后通過本源寺,聯絡京中權貴溝通。
京城權貴一句話,地方官員為了前途就只能照做,對地方寺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各地的衲衣堂,就更加壯大了。
“所以,劉大人的意思是,看似蜀中衲衣堂出手,實際上是整個佛門出手了?”
顧道最后問道。
“是的,更嚴重的事,公爺我們被包圍了!”
劉鐵柱說道。
“本源寺經營多年,跟京城權貴勾結,利益早就捆綁在一起了,一損俱損。”
“這么多年下來,他們的信徒,或者是衲衣堂的弟子,早就潛藏在朝堂各部了。”
“這就是為什么,都水監在這件事上遲遲查不到什么,禁軍的每一步動作他們都提前得知,怕是內部不干凈了。”
劉鐵柱的話,提醒了顧道。
佛門不但有錢,跟權貴勾結也就有了權,因為侵占土地吸納佛戶,怕是還有兵。
“不對啊,顧公跟佛門關系挺不錯的。為什么他們把顧公當做大魔王?還說他會引發佛難?”
竇慶山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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