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臉色有點發白,有人私藏武裝,她第一個擔心的就是皇帝。
比如說皇帝秋巡的時候,走到關中某個地方,突然被這樣一支軍隊突襲。
“抄家,都給哀家抄家砍頭。”
“查,給哀家查清楚,那些甲胄兵器到底去哪了,無論是誰,一定要把人給哀家揪出來。”
太后現在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慎王李榮和謹王李敏,畢竟他們是皇位繼承人。
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劉鐵柱,火氣更大。
“都水監,你們干什么吃的,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現在還查不出來么?”
面對太后的怒火,劉鐵柱趕緊上前。
“太后,已經確定死的六個殺手身份,他們不是大乾人,而是高原人,應該來自斯隆國。”
劉鐵柱趕緊說道。
“斯隆國的人?他們怎么可能自由地出入京城?”
顧道追問道。
刺殺的是他,他怎么能不關心,尤其還有一千多甲胄沒找到。
“顧公所說極是,我們查找了戶部、牙行、以及平安縣的記載,沒有任何記載……”
“除非有官方的人,帶著他們進出京城,才能避免留下記錄。”
劉鐵柱說道。
所有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竇慶山的臉上。
如果這些刺客,是大興商行的,那很有可能是禁軍幫著弄進來的。
畢竟城門守衛就歸禁軍管,隨便放進來幾個人,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狗日的,這時候還敢跟老子藏著掖著,看來他們是太舒服了。”
竇慶山惱羞成怒。
說話就要往外走,去好好審問耿忠和云大成。
還沒等出去,關石頭來報告,大興商行早就人去樓空,據說幾天前就關門。
聽著關石頭的敘述,所有人面面相覷,好利索的熊東。
“竟然又被他們搶先了,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竇慶山怒了,他總覺得被喲有一只手,總能搶在他前面。。
“也未必是走漏了風聲!可能是他們任務完成,自知要暴露,不得不撤了。”
“大興商行關門的日子,正好是儒生去駙馬府鬧事的前一天。”
劉鐵柱再次把那個分析說了出來。
“所以,下官推測,刺殺顧公和鼓動儒生鬧事的,都是這個大興商行。”
聽這話,太后臉色更冷。
“斯隆國刺客、商行、大乾禁軍,誰能告訴哀家,這些人是怎么串聯起來的?”
“他們為什么要刺殺顧道?”
劉鐵柱一臉的慚愧,都水監無往不利的手段,這次卻沒查到多少有用的東西。
慚愧的同時,也覺得很奇怪。
他也感覺,這背后的人,對都水監好像很熟悉,總能把痕跡擦干凈。
“雁過留痕,既然這個大興商行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至少應該有個合法身份掩蓋,我去查牙行,看看這個大興商行什么背景。”
劉鐵柱說道。
竇慶山同樣臉色難看,因為一對賬才發現,耿忠和云大成,竟然沒抖摟干凈。
必須給他們上手段。
“我去禁軍,看來不剁他們的手,他們是不想說了。”
兩人都跟太后告辭。
事情結束,顧道也準備告辭,起身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件事情來。
“母后,了然大師可曾有信件給您?”
“信件?”
“沒收到過信件,說起了然大師,有段時間沒見了,他為什么要給哀家寫信?”
太后疑惑。
“大師的事情,還是大師自己跟母后說吧,臣就不越俎代庖了。”
顧道沒有明說,也許了然和尚有自己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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