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慶山掌拿下這些人之后,就掌握了對他們的生殺大權,審問進行的就非常順利了。
因為他生殺的范圍有點大。
倒賣甲胄,形同造反,罪至抄家。
只要竇慶山愿意,抄三個副將的家合法合理,家中的男丁要么死,要么發配邊疆。
至于女子,全都是教坊司。
“統領大人,我錯了,都是袍澤兄弟,我們以后唯您馬首是瞻,高抬貴手!”
耿忠跪在地上求饒。
“統領大人,只要您愿意高抬貴手,我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您開口。”
云大成陰惻惻的臉,變成了惶恐。
“不要求他,我就不相信他敢把咱們怎么樣,我姐夫可是鄭克寧!”
吳鐸被打得胳膊都斷了,依舊豪橫地大喊。
“竇慶山,別忘了,你兒子竇鼉還在江南!”
完了,耿忠差點當場氣得嘎過去。
純粹是被吳鐸的蠢氣給沖的,以前只覺得他是沖動,脾氣不好,誰知道是蠢。
這個時候,你還敢拿人家兒子說事兒,鄭克寧有你這樣的小舅子,真是上輩子倒霉。
這種話不明說,竇慶山還可能考慮交情。
可是你喊出來了,身為禁軍統領,豈能受你脅迫?就是為了面子你也必死。
最要命的是,徹底把鄭克寧徹底給坑了。把他拉下水不說,還給他找了個巨大的麻煩。
竇鼉在江南要是碰破點皮,鄭克寧都沒辦法解釋。
果然竇慶山氣笑了。
“吳鐸,你的意思,販賣軍資的事情,鄭克寧也參與了是么?”
“我要是敢動你,他就敢弄死我的兒子是吧?”
“我倒要試試,砍了……”
竇慶山冷冷的下令,早就不耐煩的護衛一刀斬下,吳鐸的腦袋就滾到了耿忠跟前。
憤怒、不甘、驚恐依然在那張臉上。
“禍不及妻兒,是我最后的仁慈!”竇慶山一腳踢開人頭,冷冷的說道。
耿忠和云大成,最后的希望也沒了。
“我說……”
耿忠癱軟在地上。
隨后,他交代了全部事情,也讓人交出了真正的賬冊。
聽完之后竇慶山覺得不可思議。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無論怎么許諾,他們就是不讓自己追查刺客。
因為事情太大了。
順著甲胄追查,就會查到刺客,也就會查到跟他們買甲胄的商行。
他們的所有生意全都暴露了。
禁軍不但出賣甲胄、還有制式兵器,弓弩,甚至是上好的戰馬。
光是賣這些東西,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他們三人還組建一個專門制作甲胄的作坊。
利用禁軍的便利,他們囤積制作甲胄的材料,私藏制作甲胄的工匠,開始自己制作販賣。
要知道,在民間私藏甲胄一套就足以砍頭,三套以上全家抄斬。
而這三個人,竟然建了一個作坊。
近三年的時間,他們光是扎甲就出賣了一千多套,其他配套的兵器,更是只多不少。
這些東西,足夠武裝一支精良的軍隊了。
至于利用禁軍組建商隊,來往于蜀中、草原、江南,賺取巨額利潤,這都是不值得一提。
“甲胄兵器,全都賣給了一個永興商行,關石頭已經親自帶兵抓人了。”
竇慶山說話的時候,額頭全是汗水。
如果這一千多甲胄和兵器,都藏在京城的話,再想想那幾個刺客的勇猛程度。
是個帶兵的都感覺不寒而栗。
如果這一千多甲胄兵器,被這樣的猛士披掛,絕對可以在京城橫行。
這還沒算上強弩,也就是說以前披甲的猛士,還可以輔助幾百弩手。
一旦有所針對的發動,那就是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