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慶山沒好氣的說道。
縣令一聽猛然醒悟,調動禁軍超過二百就要有皇命,否則就是造反。
“請竇統領,給我幾百巡城兵卒也可以啊!”縣令趕緊換了要求。
巡城兵卒,也歸禁軍衙門管。
不過他們不披甲,平日也沒有防衛任務,只負責街面的巡邏,維持治安和防賊。
竇慶山沒有給他兵,而是問了一句題外話。
“縣令啊,你覺得這次事件,是顧公能贏,還是趙歇帶著的書生能贏?”
什么?
誰能贏?
這是誰能贏的事情么?事情鬧大了都是我的麻煩。
等等……
竇慶山作為禁軍統領,太后親弟弟,皇親國戚,知道的絕密消息自然多。
這不是在問誰能贏,而是顧公一贏,必須贏。
朝廷會保證他贏。
因為趙歇等人做的事情,說得天花亂墜冠冕堂皇,但是根子上就是爛的。
朝廷怎么可能讓他贏?
也許這就是故意設下的一個陷阱。
縣令一下子清醒了,竇慶山這是在點自己,如果自己聽懂了自然不用著急。
如果自己聽不懂,那就是棒槌,非要摻和進去,被卷死就是自己笨了。
“侯爺這么一問,下官倒是覺得,趙歇等人胸中無大義,必遭神棄鬼厭。”
“老天都不會讓他們贏的。”
平安縣令說道。
竇慶山點了點頭,這縣令是個聰明的,自己回到京城正缺一個熟悉京城的。
“縣令的說法,倒是對老夫脾氣,如果縣令不忙,陪老夫喝個茶如何?”
竇慶山拋出橄欖枝。
縣令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竇侯爺在拉攏自己,大粗腿就這樣送過來了?
抱住!
“下官求之不得,如蒙不棄,下官給侯爺講講這京城趣事,就當佐茶了。”
縣令說道。
兩人立即一拍即合,至于駙馬府門前的事情,哪有喝茶講笑話香。
駙馬府門前沸反盈天,但是京城各部卻詭異的平靜,平安縣沒有動靜,禁軍衙門沒動靜。
就連朝廷六部也沒動靜。
都知道,但是沒人管,仿佛所有人都在看笑話。
駙馬府門前。
趙歇看著氣定神閑的顧道,心中冷笑。
裝,我看你接著裝!
你殺人都震不住我們,看你還有什么辦法,看你還能裝從容到多久。
想到這里,他喊得更兇了。
“求顧公迷途知返,釋放棋圣!”
不但喊得兇,而且喊的內容也變了,竟然要讓顧道迷途知返。
“求顧公迷途知返,釋放棋圣……”
他喊什么,其他書生就喊什么。
顧道讓鐵甲武士后退的一瞬間,他們就以為顧道怕了,他們以為勝券在握了。
激動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借今日之流血,在史書上鑄就不畏權貴的清明。
書生們越來越亢奮,喊的話越來越激進,就差指著顧道的鼻子罵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顧道喝了幾口茶,吃了一個梨子,用濕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吃了幾個瓜果。
又喝了口茶,最后竟然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甚至天氣漸漸熱了,護衛搬來遮陽傘,還有漂亮的丫鬟扇風,伺候得非常舒服。
可臺階下的書生不行,半時辰嗓子喊啞了,渾身臭汗,膝蓋跪地生疼。
竟然有點挺不住了。
終于顧道把書放下,儒生們精神一陣,心說太好了,你總算挺不住了?
然后。
顧道又抓了一把瓜子,叭叭叭地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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