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抓到帝國皇帝,是名留青史的大功績,但是王爺終究是有點驕傲上頭。
過于的得意忘形了,這不是好事。
“無妨,他與皇帝不和,現在皇帝落在我的手中受辱,他高興才是。”
“再說顧道南下,帶的人少,能搗亂什么?”
魏無極不以為意。
寧秀一想也是,皇帝在手,對方的確沒有還手之力。
而且王爺這幾年一直憂心忡忡,這幾日難得高興,自己就不要掃興了。
所以她就沒有再勸說。
第二日。
魏無極讓紫袍軍和翻山軍修整,從紹康城帶了六萬守軍,帶著皇帝參朝著江邊進發。
雖然竇慶山和魏宗保,在江邊囤聚了十七八萬的軍隊,聯營幾十里。
但是魏無極一點不怕。
江邊營寨之中。
“顧公既然已經答應,為何還不來主持大局?”
竇慶山急得在大帳之中來回徘徊,雖然殺了魏無極的使者,但是軍中都知道皇帝被俘虜了。
此時士氣低迷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尤其是江陰軍,皇帝可是帶著他們去打仗,結果在關鍵時刻被人抓走了。
這份屈辱,還有被追責的惶恐。
如果不是背后是長江,船只被嚴格管控,無法逃走,否則已經出現逃兵了。
益州都督府的軍隊,也好不到哪里去。
千里之外從蜀中一路打過來,本來士氣高昂,可是剛到地方,都摸到城墻了。
結果皇帝被抓了。
這還打個屁,趕緊回蜀中算了。
魏宗保自從做了決定之后,就徹底沉默了,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
不停地唉聲嘆氣,患得患失嚴重。
“將軍無需著急,顧公橫行天下,自然有其打算。”唯獨陸端氣定神閑,對竇慶山說道。
因為他曾經把顧道當敵人,最是了解他的脾氣秉性。
這家伙,從他要兵權那一刻,決定扛起這一切開始,就一定憋著大的。
而顧道鬧的動靜越大,他們的責任越小。
“報,將軍,南越魏無極率領軍隊前來,他……他……”
稟告的士兵說到一半,卻哽咽著說不出話。
“你是廢物么,什么話不能直說,信不信本將軍割了你的舌頭。”
竇慶山正在火氣頭上,聽到士兵說不明白,更加惱怒。
“將軍,南越軍中不但打著魏字大旗,還有咱們大乾的黃金龍旗,而且旗桿比魏字大旗低三四尺。”
士兵痛苦地說道。
什么?
大帳之內的所有人,全都震驚的繃直身體。
軍中帥旗各有講究,身份越高,旗桿越高,金龍旗自然是最高的。
魏無極把龍旗放的比他的魏字大旗低,這是公然羞辱,踐踏皇帝尊嚴。
在這個世界,君父二字不是說說而已。
千百年傳承,視君如父的理念是深入人心的,皇帝再不爭氣也是大乾的君父。
關上門,自己怎么折騰,是大乾的事情。
魏無極這么干,就相當于騎在大乾的尊嚴上拉屎。
還是當著所有士兵的面。
魏宗保痛苦地握緊拳頭。
主辱臣死,君主被擋著幾十萬人的面如此羞辱,他胸口仿佛堵著一顆炸雷。。
竇慶山瞬間眼睛就紅了。
“魏無極匹夫,你也是享大名于天下之人,兩軍交戰各憑本事,你怎能如此侮辱人。”
陸端也氣得渾身發抖。
皇帝被俘,你可以關著他,你可以殺了他,甚至讓他給你跳舞都行。
這都沒毛病,畢竟是戰敗了。
可不應該如此公然羞辱。
當初太上皇北伐北狄,繳獲王旗四面,為了炫耀戰績,返程的時候也曾打出來。
不過跟太上皇的黃金龍旗一樣高,只是落后好幾丈而已,大乾和北狄世仇,尚且干不出這種事情,你魏無極過分了。
”魏無極,大乾與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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