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保、竇慶山,還不出來拜見你們的皇帝?”
魏無極率領軍隊,直接來到大營跟前,派人朝著里面喊話,皇帝面如死灰的站在魏無極身邊。
他不想來,不想出現在大乾軍隊面前。
因為他還幻想著,自己能夠返回大乾,抵死不認自己被俘虜的事情。
依舊去做大乾的皇帝。
可是現在,一切幻想都破滅了。
他被魏無極押著,公然出現在十幾萬軍隊面前,此時的羞辱讓他想死。
“魏宗保,竇慶山,你們也是大乾名將,怎么做起了縮頭烏龜,你們得皇帝等的很辛苦,你們知道么?”
喊話的人,騎著馬在營門口來回奔跑,大聲嘲笑。
魏無極身邊的將領轟然大笑,緊接著軍隊跟著大笑,一直打笑聲震天。
反觀營寨之內。
所有將士,低著頭咬著牙,眼睛氣得通紅,恨不得馬上沖出去跟他們拼命。
可是不行。
皇帝就在那里,誰敢朝著皇帝射箭,誰敢朝著皇帝進攻,那不是大逆不道么?
有的士兵紅著眼睛盯著南越兵,使勁兒地錘著身邊的石頭,雙手錘得鮮血淋漓。
但是,仍舊無法紓解胸中那口悶氣。
“大乾的將士們,咱們都是當兵的,出來跟我們說說,丟了皇帝是什么感覺?”
“我們很好奇,畢竟我們沒丟過皇帝……”
南越的士兵,扯著嗓子,在營寨之外喊著。
語之中充滿了羞辱。
魏宗保和竇慶山這兩個人不出去,他們就一直喊,只要他們出來那就更好了。
出來,看到皇帝跪還是不跪?
跪下,皇帝的金龍旗比人家矮一頭,這一跪可不只是跪地給皇帝,順便還有魏無極。
不跪,恐怕他們會羞辱皇帝,讓三軍將士更加難堪。
而且一旦皇帝開口,讓他們投降,他們怎么辦?
不投降,就是不顧君父的死活,帶著十幾萬人投降,那更加不可能。
只能裝聾作啞。
魏宗保、竇慶山兩人聽著南越人的羞辱,直覺得胸口有一把刀在翻滾攪動。
“欺人太甚……”
竇慶山咬著牙渾身顫抖。
“還是讓顧公不要來了,他來了也同樣受辱,我們不要給顧公找麻煩,撤退吧!”
魏宗保握緊拳頭,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受辱?”
顧道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怒其不爭的憤怒,眾人驚訝看向門口。
卻發現韓悅已經把顧道帶了進來。
“那是你這種蠢貨,心中只有愚忠二字,所以你受辱你他媽的活該。”
顧道憤怒地罵道。
魏宗保年齡比顧道還大,但是此刻被罵得不敢抬頭。太憋屈了,恨不得吐血。
但是同時心也提起來了。
顧公不會讓我們進攻吧,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天,我魏家的百年家風毀在我手里了么?
“顧公三思,他畢竟是陛下啊。”魏宗保說道。
顧道理解他的難處,但是也煩他的束手束腳。對于他的請求,只有冷笑以對。
“即刻起,解除魏宗保的指揮權,不得參與任何軍務,你可以滾出去了!”顧道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個時候還猶豫,非壞既蠢。
魏宗保一愣,臉色鐵青的看著顧道,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顧公是為你好,去吧!”
竇慶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雖然被顧道解除指揮權,甚至攆出去,有點傷人。
但是也徹底不讓他為難了。
接下來任何事,都跟魏宗保無關,顧道這道命令,是把他從良心的沼澤里面拽出來了。
魏宗保低頭離開大帳。
接下來益州都督府的所有將領,全都被召喚進入大帳,除了率領武卒的幾個副將不認識,剩下都是顧道的老熟人。
看來這些年魏宗保,基本上沒動都督府的框架。
顧道打開地圖,立即給這些人布置任務。
營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