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端說道。
魏宗保臉色一紅。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的確這兩個都是他想要保住的,家風不能丟。
益州都督乃是大乾五鎮兵馬之一,位高權重,乃是魏家的支柱,自然輕易也不能丟。
可面臨如此大禍,要的顯然有點多了。
“這事情解決也很簡單。”
陸端不等魏宗保說話,繼續說道。
“只要顧公來到這里,一聲令下,命二位退軍,魏都督自然不損忠心也不失官位。”
“而這棄陛下于敵手的罪名,自然顧公一力承擔,一切都解決了。”
陸端的話說完,魏宗保臉皮更加發燒。
憑啥?
憑啥人家顧公給你無償地扛這些?
不過這還沒完,陸端還貼心的給魏宗保出了一個主意,看來看起來十分的好。
“朝中的老臣都知道,當年顧公的外祖徐大將軍,欠了魏家的兩條半人命,現在是該還的時候了。”
“只要魏都督提起,想來顧公不會拒絕!”
砰的一聲。
魏宗保一腳踹翻了眼前的桌案,雙眼通紅的看著人陸端,仿佛要剁了他。
索恩,更敗德行。
當年魏家的確搭上了兩條半的人命,但是也把魏家的出必踐的名氣拔到了最高。
這是屬于永遠不能要的恩。
否則魏家就成了施恩必索,就落了下乘。
跟顧道索這個恩,顧道一定會義無反顧的還了,但是以后跟顧家不談交情了。
“魏都督你再猶豫不決,我就去找顧公說,你在等他還你這個恩情。”
陸端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魏宗保真的拔刀了,他想要劈了陸端,卻被竇慶山起身一把攔住。
“干什么,這還沒怎樣就自相殘殺了?”
“無恥小人,你為了自保,竟然行如此下作手段,丟你陸家的臉面。”
魏宗保指著陸端怒罵。
陸端不以為意,他就是為了自保。
就許你魏宗保為了家族猶豫不決,拉著我陷入危險,就不許我為了家族逼你么?
而且此時皇帝被俘,明顯已經成為敵人的工具,你還想著那點愚忠。
不是蠢就是惡。
但是這話陸端不能說,人多耳雜,萬一傳出去就是落人話柄。
但是他絕不可肯放過魏宗保。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別整那些沒用的了,魏都督若是想要表達忠誠,不如去南越伺候陛下。”
“天下無不稱贊你一聲忠臣,為何不去?”
陸端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一下子撕開了魏宗保的臉皮,讓他無地自容,的確是這個道理。
你要真忠誠,你猶豫什么?
直接放下兵權,去被俘的皇帝身邊,忍辱負重伺候皇帝,不是更忠誠。
“哎呀,你少說兩句,這么大的事情,難道還不許魏都督猶豫一下么?”
竇慶山說道。
看似在勸陸端,實際上是在勸魏宗保。
你別猶豫了,這件事沒什么可猶豫的,皇帝都這樣了,把圣旨給敵人了。
你忠于他什么?
“好,我答應給顧公的全權指揮之權。”魏宗保終于在陸端的步步緊逼之下松口了。
魏家出必行。
他說出這句話,那就意味著,整個益州都督府完全歸顧道指揮了。
顧道讓他魏宗保親自進攻皇帝,他也要必須去。
竇慶山生怕顧道不來,或者不相信他們,立即提筆寫了一封書信。
承諾顧公若肯力挽狂瀾,可統領兵權,我等愿意皆為顧公部將。
然后讓韓悅快速送走。
就在此時,魏無極也已經到了紹康城,立即迎來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在如此戰事不利的情況下,仍然俘虜了大乾皇帝。
整個紹康陷入了癲狂的興奮。
南越必然是天命所歸,否則怎會有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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