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慶山癱坐在椅子上。
態度很明顯,接個屁,老子當看不見。
陸端揶揄地看著魏宗保,你不是忠心耿耿么,現在圣旨來了,你去接啊。
魏宗保臉色鐵青。
接了,萬一皇帝讓他投降,他怎么辦?
營寨門口。
“讓竇慶山、魏宗保和陸端出來跪迎圣旨!”
南越的使者,舉著一張白紙,趾高氣揚地騎著馬,營寨門口叫囂。
他十分喜歡這種感覺,曾經的敵人,現在被他手中的一張紙,逼得進退兩難。
一人獨騎,讓幾十萬人鴉雀無聲。
簡直是太爽了。
這時候,一個守門的校尉走了出來。
“別他媽地喊了。”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軍營門口么,再敢叫囂老子對你不客氣,趕緊滾。”
校尉一臉大胡子,粗魯地喊道。
“大膽!”
使者騎在馬上冷笑一聲。
“我乃是南越使者,手中的乃是大乾皇帝的圣旨,快點叫竇慶山等人,出來跪迎。”
使者說完得意地抖了抖手中的白紙。
校尉冷笑。
“放屁,圣旨都是黃色的,你這怎么是白色的?”
使者一愣。
這他娘的算什么問題。
圣旨,你們皇帝寫的不就是圣旨么?
“無知蠢貨,這是你們大乾皇帝親手所書,你竟敢忤逆圣旨,你是……”
嗖……
噗嗤……
使者剩下的話堵在喉嚨里,因為他脖子被滿臉胡子的校尉,一箭射穿。
“招搖撞騙,死不足惜。”
校尉說著大踏步上前,直接搶過白紙給撕碎,然后拔刀把使者的腦袋砍下來。
“來人,把人頭砍了懸掛在轅門之上,以示警戒。”
營寨內。
魏宗保急得滿頭大汗。
他家堅持了三代人的家風,不能在自己手里崩潰,而現在又是這個狀況,一時間他抉擇不了。
“報……”
“將軍,門口有人招搖撞騙,被看門的校尉射殺,人頭懸掛于轅門。”
這時候,守門的士兵進來稟告。
啥?
魏宗保、竇慶山和陸端都愣了一下。
招搖撞騙,給宰了?
如此簡單粗暴的就解決了?
陸端一拍腦袋。
“真是蠢啊,都不如一個看門的莽夫,如此簡單就解決了,不認就行了啊!”
竇慶山也反應過來。
“給那個看門的校尉記一功,這莽夫莽得好啊。”
魏宗保松了口氣。
眼前這個為難這哪是過去了。
可是也只是暫時的,現在射殺了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人,萬一他們帶著皇帝親臨怎么辦?
“下官知道魏都督的為難,當然也知道魏都督所期望的最好解決辦法。”
陸端這時候說道。
這件事必須解決,否則陸家可能要耽誤幾十年,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顧公愿意扛,而且開出了條件。
現在就說服魏宗保接受這個條件,而且要快,否則局勢崩壞到顧公也不愿意接的地步就麻煩了。
“你知道我心中的最好解決辦法?”
魏宗保有些疑惑地問,說實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什么最好的解決辦法。
“當然!”
“魏都督要的是不損害你魏家的忠誠,還能保住身家性命和益州都督的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