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不是時候。
“顧公,出事了,皇帝被魏無極給抓了。”韓悅也不是個擅長拐彎的人,直接說道。
“你說什么?”
顧道也蒙了,這十拿九穩的仗,最多就是魏無極不上套,放棄京城南下跑路。
怎么可能皇帝被人給抓了。
“皇帝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拱手送人的,你別著急跟我慢慢說。”
顧道把手里的柳樹條扔下,問道。
“末將也不知道,我們剛到紹康城,就聽說陛下親自去武功山設伏。”
“魏都督怕出事,就立即派末將率領三萬騎兵支援,半路就碰到了潰敗的竇將軍。”
“將軍語焉不詳,直說他們已經埋伏了魏無極,可是不知道從哪里殺出一支軍隊把皇帝給抓了。”
韓悅只能簡單的說道。
“呵呵……”
“這傻逼一定是騷包的把自己的龍旗打出來了,否則就算被偷襲,怎么能輕易找到他?”
顧道一句話就說到重點了。
緊接著他也想明白了,韓悅會被派來,就是讓自己去扛這個雷的。
現在竇慶山和魏宗保已經陷入兩難之地。
進攻,皇帝在人家手里,沒辦法進攻。
撤退,皇帝在人家手里,回去之后肯定要被朝廷問罪,生死難料。
如果自己現在過去,把兵權接過來,然后無論下達什么命令,都是給他們扛雷了。
朝廷要問責第一個先找自己。
我顧道怕么?
他是你們的皇帝,可從來不是我的。
但是,魏宗保和竇慶山想讓自己過去,也沒有那么容易,沒有條件我憑什么去趟這趟渾水。
“我要絕對的軍事指揮權,他們同意完全聽從我的命令,我就去。”
“否則,讓他們自謀出路,我在這邊教育孩子,忙得很沒空搭理他們。”
韓悅知道事情嚴重,連一口水都沒喝,直接往回跑。
這個時候,魏宗保和竇慶山等人,已經把所有軍隊都撤退到了江邊。
看到韓悅回來,而顧道沒來就知道,完了,顧公肯定是有條件。
當然這也正常。
畢竟這么大的事情,跟人家沒關系,讓人家來扛,肯定要提出條件的。
“顧公說,他想要二位將軍,絕對服從的指揮權利,否則他沒空。”
韓悅說道。
絕對服從的指揮權利。
這句話一聽就知道,顧公想的絕不是退避三舍,恐怕是要向前一戰。
否則要絕對服從干什么?
“事到如今我就是個死,我死了也無所謂,可是江陰軍兩次過江,均以慘敗,我真是沒臉了。”
“顧公有意要打,那就打吧。萬一勝了,我也有一塊遮羞布。”
竇慶山這是同意了。
魏宗保陷入兩難。
他的家訓是出必踐。
皇帝登基的時候,他魏宗保可是上過奏折,表明過絕對效忠的,他必須對皇帝忠心耿耿。
可是如果聽從顧道指揮,萬一他命令自己進攻皇帝,自己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南越的使者到了。
“魏無極、竇慶山、陸端出來,大乾皇帝的圣旨到了。爾等速速出來跪迎。”
使者舉著一張白紙,囂張地來到軍營門前喊道。
“好極了。”
“魏都督,如果陛下的圣旨里面,讓你投降,你現在準備怎么做?”
陸端冷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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