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雕像,根本不像他。
“幾位看著面生,外來的吧?”這時候,一個憨厚的聲音打斷了顧道。
回頭一看,是個胖墩墩的中年人,長眉綠豆眼,笑得和氣生財。
“是啊,從遼東來的鏢師,護送主家去京城做買賣,路過這里想求個平安。”
顧道隨口說道。
“難怪,一看幾位身上就有殺氣,來這里求平安就對了,這供的可是萬家生佛。”
“別看供著這位是救災,可也是主殺伐,連了然大師都說,他可是佛陀座下的護法金剛。”
“正適合幾位,要不要燒個香?”
中年人笑瞇瞇的說道。
看幾個人疑惑地看著他,趕緊自我介紹。
“小人是這里的廟祝,負責看護這里的香火,如果諸位想要燒香可找我。”
“也請諸位求個好運之余,留點功德錢,我們留著施舍災民,修繕學堂或者廟宇。”
廟祝說著,拍了拍旁邊的功德箱。
這是在拿我賺錢?
顧道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他從來不喜歡這種事情,尤其是所謂香火錢。
這些錢最后泥胎木塑能花到么?
還不是落在這些歪嘴念經的和尚手里,不過這里是歪嘴的廟祝。
他剛要說話。
“郭超,給我們工錢!”
門外闖進來五個人,全都是工匠的打扮,進門就對廟祝嚷嚷吵吵。
“你們干什么?”
廟祝的臉上充滿厭惡,取代了剛才的和氣生財,綠豆眼冒出一縷兇光。
“一群忘恩負義的泥腿子,要不是顧侯,你們他媽的都要換孩子吃了。”
“給顧侯修廟,你們還好意思要錢,一群白眼狼,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廟祝的話激起了幾個工匠的怒火。
“放屁!”
其中一個臉上有道疤的工匠,指著廟祝怒罵,唾液噴出老遠。
“為了顧侯修廟,我們出工出力心甘情愿,可是你郭家干了什么?”
“修廟的時候說好的,這香火錢全都用來賑濟窮苦人,修繕學堂。”
“可這廟都修起來一年多了,明明香火鼎盛,香火錢一文不見拿出來。”
“既然如此,我們憑什么白干,把工錢給我們結算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面對工匠的質疑。
廟祝兩手一伸,表情十分無賴。
“你們可不要胡說,香火雖然鼎盛,可來的都是窮人,哪有香火錢?”
“一群白眼狼,分明是忘恩負義,還敢來這里污蔑我,真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
另外一個工匠跳出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泥鰍巷蓋三件大瓦房,還養了娘們。我們都查清楚了。”
一聽泥鰍巷三個字,廟祝臉色一變。
“這下怕了吧?”
那個工匠一看他臉色,立即坐地起價。
“不想讓我們四處宣揚,趕緊把我們工錢結了,還要雙倍,不,是三倍。”
廟祝明顯有點怕了。
不過他看到門口走進來那個人,瞬間又恢復了膽氣,冷笑著看著幾個工匠。
來人背著手走進來,不屑地看著幾個工匠,極其囂張的開口說道:
“你們幾個泥腿子,真他娘的是想瞎了心了?”
“這萬家生佛廟,我郭家占了,而且明告訴你們,我們已經跟縣令打過招呼。”
“若敢出去亂說,我就讓縣令,把你們全家送進礦山。”
“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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