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郭家,關中來的郭家?”
工匠一聽郭家臉上明顯有了害怕的神色。
“不可能,郭超是土生土長的河東人,跟我們一起逃難過來的,跟關中郭家沒關系。”
“你是冒充的。”
一個工匠突然說道。
那人背著手的仰起脖子,用鼻孔對著幾工匠。
“天下姓郭的是一家,我們已經敘了宗譜,他是我的侄孫輩。
你們有意見,想跟我郭家作對么?”
四個工匠面面相覷。
“算了吧!郭家后臺太硬,縣令都是人家走狗,咱們弄不過。”
其中一個工匠膽怯地說道。
其他三個人也害怕了。
“我……我們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
幾個人說著要走。
“站住!”
那人卻冷聲阻攔。
“得罪我郭家的人,難道不用付出代價么?就這么讓你們走了,顯得我郭家心虛。”
四個工匠面面相覷。
“我們都不要工錢了,事情也不會往外說,你還想怎樣?”
臉上帶傷疤的工匠,色厲內荏地反駁。
“跪下,自抽二十個耳光,說自己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郭家來人盯著四個人,得意地說道,仿佛非常喜歡這種游戲。
“你太過分了,別欺人太甚。”臉上有刀疤的工匠,握緊了拳頭,臉色通紅。
“我就是欺人太甚,怎么,你們敢不聽?”郭家的人說著,轉身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進來吧!”
說話間,又走進來一個人,一身衙門捕快的衣服,抱著肩膀,眼神輕蔑地掃了一眼工匠。
“李捕頭……”
四個工匠一下子嚇得渾身發抖。
“別惹郭少不高興,否則別怪我去你們幾個家中搜一搜,說不定有什么賊贓。”
李捕頭聲音沙啞,如同陰間惡鬼。
四個人工匠一哆嗦,撲通一下跪在了郭家人的跟前,說著就要抽自己的耳光。
“等等!”
郭家人喊停,把目光轉向了顧道等四個人。
“說他們,沒說你們么?”
“過來,跟他們跪成一排,一起排隊抽耳光,本少爺高興了,既往不咎。”
顧道正憋著怒火看熱鬧,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讓自己也跪過去抽耳光?
石中玉也蒙了。
讓顧公跪著抽耳光,皇帝也不敢有這念頭吧?
這個郭公子,還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吧?他看看顧道,用眼神詢問要不要動手?
“郭公子是吧?我們是外來燒香的,跟這件事沒有關系,你這樣有點不好吧?”
顧道開口說道。
郭公子一聽笑了。
“燒香好啊,我就喜歡燒香的,把身上的香火錢都拿出來,然后跪好抽耳光。”
“讓我開心,你們就能全須全尾地離開這里!”
李捕頭一聽,立即上前一步。
“現在懷疑你們偷了廟里的香火錢,而且我越看你們越像流寇,要不要去衙門走一趟?”
“在下人稱賽閻羅,頗有些問罪的手段,相信我,你們扛不住。”
李捕頭冷冷的盯著顧道等人,罪名張嘴就來。
“讓我跪?你沒命受。”
顧道冷聲說道,他到了爆發的邊緣,他也懶得跟這幾只螞蟻糾纏了。
“干你娘的,給你臉了是吧。”郭少立即怒了,指著顧道就罵。
“李捕頭,打斷這個嘴欠的雙腿,讓他這輩子站不起來。”
李捕頭盯著顧道露出獰笑。
他松開始終抱在胸前的雙臂,一伸手從后腰抽出一根鐵尺,朝著顧道大踏步沖了過去。
“留他一命!”
顧道輕描淡寫地說道。
石中玉身后的兩個護衛,只竄出一個,抬手上擋,只聽咣當一聲。
這護衛在衣服之下,藏了一條鐵護臂,鐵尺正砸在上面。
攔住鐵尺,護衛寸步沖進,一肘直取中門正中李捕頭胸口。
碰的一聲。
李捕頭就被頂飛了出去,落地之后捂著胸口,痛苦地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