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彈劾趙謙,你這是想逼孤讓步,削弱孤的權威。
“此事不必再議,孤就身為監國,有權奪情啟用之權,諸位也不要總盯著人家的私事。”
太子怒火上頭,決定不講道理,用自己監國儲君的權威力壓。
“殿下大錯特錯。”
趙匡怒道。
“趙謙隱瞞母喪乃是不孝,而孝乃是治國之本,從來不是私人小事。
殿下如此做派,是要鼓勵天下不孝之人么?是要動搖大乾的根基么?”
面對趙匡的怒火,太子氣得直哆嗦。
“孤說了此事不要再議,你耳朵聾了么?殿前武士何在……”
太子怒極之下,要直接用強,今天不鎮壓此獠,伺候如何震懾群臣?
“殿下且慢,趙謙貪戀權位,狡詐不孝,乃國之大事豈能不議?”
“趙御史的確辭過激,但是道理沒錯,殿下今日要把他扔出去,是要堵塞路么?”
兵部尚書高岸直接站出來,冷冷的說道。
太子握緊拳頭,身體輕輕發抖。
“高尚書!你也要逼孤么?”太子幾乎是搖著牙說的,雙目幾乎要噴火。
“殿下不要污蔑臣,臣在跟殿下講理,殿下難道怕講理么?”
高岸寸土不讓。
你小子當我好欺負是么,好好說話你一句聽不了,那就來點不好好說的。
“殿下息怒!”
這時候溫爾雅站出來了,他不站出來不行了,沒想到高岸這歲數了,還如此火爆。
如此正面硬剛,一會兒沒法收拾了。
“趙御史的確詞失當,但是無論趙御史還是高尚書,都沒有逼迫殿下的意思。”
\"只是看被趙謙這陰險小人欺騙,替殿下著急而已。詞犀利了一些,請殿下見諒。\"
溫爾雅,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趙謙,只要這個時候,太子就坡下驢。
把趙謙處置,逐出朝堂,這件事就結束了。
可是溫爾雅還是高估了太子,此時的太子怒火上頭,只覺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老臣不尊重他,這些大臣想要冒犯他的監國之威,趙謙不過是個由頭。
“溫尚書說得真好聽,還是在逼孤而已,又有什么不同?”
太子怒道。
溫爾雅眼睛瞇了瞇,立即跪下。
“臣請罪!”
高岸一看,你溫爾雅想撤,沒門。
立即脫下帽子,跪在地上。
“沒想到老臣一腔為國之心,竟然成了逼迫殿下之舉。臣請罪!”
面對兩個尚書下跪,太子沒有一絲成就感,反而覺得事情朝著未知的危險下滑。
可他心中這口氣,終究是平了一點。
剛要開口。
“殿下,到了現在,您還要強留趙謙這個佞臣么?”御史趙匡怒問。
“是有如何?你待怎的?”太子怒視趙匡,都是你弄出來的,還敢問。
“如此,老臣不屑與此等無恥之人同朝為官。”趙匡摘下自己的帽子說道。
“那你可以走了,大乾少你一個不少。”太子咬牙說道。
恐懼和憤怒讓他口不擇。
沒想過這句話的后果。
“遵命!”
趙匡扔下帽子,痛快地一拱手。
“不要……”
溫爾雅突然反應過來,回頭大喊。
卻已經來不及了。
趙御史一個助跑,猛地朝著柱子沖過去,碰的一聲,血濺當場。
無數人驚駭當場。
“何至于此?”
太子驚一下站起,無意識的嘟囔著,更臉色慘白。
“臣李渠,不屑與此獠同朝為臣,乞骸骨!”這時候李渠眼含熱淚,脫帽跪下。
“臣,不屑與此獠同朝為臣……”
“臣,不屑……”
滿殿的大臣,紛紛脫帽,跪地乞骸骨。
“你們……你們……要逼宮么?”太子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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