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琮的信件太子自然是看了,內容情真意切,口氣嚴厲之中帶著幾許溫情,讓顧道趕緊認錯。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才讓人發出。
然后緊鑼密鼓地接見了呂幢和李家家主李敘,講明白自己的戰略意圖。
但二人聽完之后,表現各不相同。
“殿下,箕子窮困又毗鄰遼東,為了快速恢復元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遼東吸血。”
“所以臣到了之后,難免要跟遼東虛與委蛇一番,一方面降低其警覺,另一方面回復箕子。”
呂幢小心的說道。
“大善,呂卿是真心想做事的人。”太子由衷地夸獎道。
呂幢把事情說在前面,讓他十分安心,如果一上來就跟擺出跟顧道勢不兩立的樣子。
那倒要懷疑他的能力了。
“聽說你兒子呂澤年少有才,就入太子府任職把,孤喜歡提拔年輕人。”
太子繼續說道。
呂幢還能說什么,這是留下人質在京城了。
“多謝殿下提拔,多謝殿下栽培犬子,臣銘感五內。”
呂幢趕緊謝恩。
然后留下兒子進入太子府任職,自己去上任了,連女兒的婚禮都不參加了。
到了李敘見到太子的時候。
“遼東兵鋒犀利無敵,要想正面硬剛絕不是對手,臣建議在山東臨州廣修硬壘。”
“如此遼東兵南下,則憑借硬壘而守,讓他攻而不下。他若繞路進京我們就威脅其后路。”
“如此可讓他攻而不下,繞而難走,以被動防守牽制其出不了遼東。”
李敘不愧是將門世家,一下子就給提出了合理的建議,太子聽了兩眼放光。
這個辦法好。
讓你遼東軍想出門出不來,想要繞路,后路就危險了,不一定需要擊敗他,讓他出不來就行了。
“大善,孤果然沒有看錯人,李卿盡管放手去做,孤期待你建功立業,成就祖先偉業。”
太子高興地鼓勵道。
李敘帶著臨州知府的任命走了,而李扶搖率領五萬鎮山卒起程去了山東。
臨行前。
呂澤給呂幢送行。
這幾日呂家父子非常風光,知道呂幢被任命為箕子七州鎮撫,擁有獨斷專行之權。
加上呂芳凝跟陸端結親,整個呂家主脈立即換了一副嘴臉。
不但在京城給呂澤置辦了大宅子居住,呂幢上任,無數呂家子弟前來拜見。
儼然一副要把箕子七州,變成呂家七州的意思。
要知道獨斷專行之權,任免官吏全由呂幢自主,這些子弟一旦在七州任職。
就能絕對攫取七州資源。
別看七州窮困,那是針對大乾來說的,對于一個家族來說,那簡直是一塊肥肉。
呂幢懶得搭理他們,真要把主脈這些人都帶過去,那他一定被架空,還不如呆在漢中。
“你知道太子讓我去做什么?”呂幢攆走了別的人,單獨跟兒子呂澤說話。
“爹,好啃的骨頭哪能輪到咱們家?這件事咱們不是早就想到了么?”
呂澤說道。
“啃硬骨頭你爹從來不怕,可是太子讓我去對付顧公,這骨頭你跟我說怎么啃?”
呂幢低聲說道。
“日他個仙人板板,這哪里是骨頭,這是一塊精鋼,我們父子也不是食鐵獸。”
呂澤直接開罵。
“誰說不是那,你爹這一把年紀了,還要玩這么危險的游戲,要了老命了。”
“不過也沒什么大事,反倒是你在京城,這里波詭云譎,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記得占便宜的事情不要參與,吃虧的事情多干,別漏鋒芒,誰也不能信。”
呂幢交代兒子。
“爹,我都成人質了,自然知道低調,您在外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