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下人帶著一個管事進來。
“回稟殿下,前幾日那個叫袁孝武的人的確來過,說是要求見您。”
“屬下看他一介商賈,根本不配見殿下,但是屬下牢記殿下教誨,對任何人都要親和。”
“所以屬下聽完了他所說的話,客氣地送他走了,沒給太子府丟臉。”
管事略帶討好地自賣自夸。
“他說了什么?”太子盯著他問道。
“回殿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什么長公主要賣股份。這種商賈事豈能臟了殿下的耳朵?他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管事得意地說道。
陸端和溫子初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這管事的該死,太子府怎么會進來這種廢物?
要是早點知道長公主賣股份,豈能讓這件事發生,太子豈能如此被動?
但這件事怪這個下人么?
太子明明主管銀行,可是銀行的管事竟然見不到他,而太子身邊的人對銀行也不重視。
說到底還是太子把銀行給隔離了。
“賞!”
太子沉聲說道,他已經懶得生氣了。
“多謝殿下,小人以后,一定兢兢業業,全力效忠殿下。”
管事大喜說道。
“賞他個全尸。”太子冷冷地把話說完。
啥?
管事一愣,剛要喊冤,卻被下人一捂嘴直接拖走,不讓他打擾太子飲酒。
死一個管事,不會影響三人心情,酒過三巡之后,太子果然開口了。
“孤打算在你二人之中,選一人管理北方拓展銀行,不知道二位誰能為孤分憂。”
太子端著酒杯說道。
陸端和溫子初都從太子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隔閡和嚴肅的君臣關系。
再不復從前那樣,飲酒交心,無話不談。
不過兩人也有心理準備,畢竟太子監國了,將來是皇帝,哪能跟臣子太隨意?
這一天早晚會來,只不過有點快。
“殿下恕臣直,此時北方拓展銀行的骨干被抽調,我們二人都沒有回天之力。”
陸端實話實說。
溫子初也點了點頭。
一方面是沒有這個實力。
另外一方面,此時幫太子撐起銀行,難道不會得罪長公主么?
太子不悅地一皺眉,這二人在太子府,都是以智謀和能干出名。
他們都沒辦法了,讓他心中一陣煩躁。
“殿下,臣沒有辦法,但是臣知道有人可以解決這件事。”
陸端說道。
太子眼前一亮,十分期待地看著陸端。
“殿下日理萬機,應該是忽略了一個人,此人不起眼,但卻是大掌柜的徒弟。”
陸端不肯直說,輕輕暗示一下。
“袁孝武!”
太子被一下點醒,脫口而出。
“殿下英明!\"溫子初緊接著說道。
\"此人的師父雖然是顧公的家奴,但是此人卻不是。這次沒有辭職離去就說明問題。”
“他年紀輕輕確是能干之人,以前被那幫老家伙壓著,豈能甘心?”
“殿下若是慧眼識珠提拔他,他自然拼盡全力,為殿下撐起危局。”
這幾句話正說進太子的心坎里面。
雖然沒有提防備顧道的意思,但卻處處在跟顧家作對,正是太子想要的。
“袁孝武可用,但是你們二人,才是孤真正的智多星,肱骨之臣啊。”太子高興地夸獎,舉起酒杯邀二人飲酒。
這件事終于解決了,太子心情大好,立即命人找回袁孝武。
而就在此時,孫執中的奏折已經進城,一場更大的風暴席卷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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