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翼崩了,中路軍立即慌了,掉頭就撤。
五萬擺開架勢的遼東步兵,哪里會那么容易讓他們撤,隨后緩緩壓上。
如同一把大錘不斷地朝下砸,而左右兩翼的騎兵,如同兩把快快刀,不斷地割肉。
“王不好了,我們遭到埋伏了!”傳令兵跑到李清源跟前驚慌地說道。
“怎么會這樣,快……快想辦法!”李清源驚恐地說道。
“大王,我帶著一萬騎兵,護送您先走吧,趕緊回國固守。我們怕是上了駱定遠的當了。”
一個武將驚恐地說道。
李清源一馬鞭抽在他的臉上。
“放屁,本王有三十萬大軍,豈能如此輕易戰敗。”此時李清源清醒過來。
他想起自己人多,不過是暫時混亂一定沒問題的。
武將挨了一鞭子,心中委屈。
他真想告訴這個蠢貨,兵敗如山倒的時候,越是人多越是壞事。
可他不敢說。
“你率領一萬騎兵出擊,抗住右路敵人騎兵。”李清源給挨打的將軍下令。
另外兩萬人,立即就地扎營,收攏潰軍。
那個將軍一聽嚇得臉都白下來。
不是被派出去打仗嚇的,而是李清源要扎營。
“大王,我們后面是水,這是絕地不可扎營啊。”將軍說道。
“你懂個屁,兵法有云置諸死地而后生,中原古代名將,多有背水一戰而反敗為勝者。”
李清源怒道。
將軍沒辦法,只能帶著一萬騎兵,去抵擋一路遼東輕甲騎兵。
而李清源就得讓兩萬人扎進簡陋的營壘,一方面防止潰兵沖破軍陣。
另一方面讓潰兵進入營壘,重新整隊,別真的潰敗了。
他一番冷靜操作之下,至少中路軍撤退回來,右路雖然崩了,但是撤回來一半。
最慘的左路徹底崩了,沒來得及跑回來,就被遼東騎兵給追得漫山遍野都是。
徹底崩壞了。
“背水扎營?顧道要是有他這么蠢該多好!”駱定遠在小山上,把一切都看得清楚。
“讓重甲騎兵出擊吧!打不過顧道,還收拾不了你這個小崽子?”
李清源剛剛穩住營盤,就感覺大地一陣轟隆隆的顫抖。
“不好,遼東重甲。”一個武將驚恐地看著河水上游方向,大吼到。
“不可能,遼東重甲不是被顧道打沒了么?”李清源臉色煞白。
駱定遠一致對外宣稱,遼東鐵騎只有一萬重甲騎兵,其實他還私藏了一萬。
此時遼東重甲騎兵,足有一萬三千人。
借助緩坡下沖的巨大慣性,重甲騎兵撞開簡陋的營地,一路在箕子國軍隊中,蹚出一條血路。
緊接著兩萬輕甲騎兵,順著這條路就鑿穿進來。
無數箕子國士兵驚恐地四散逃走。
可是上游是騎兵來的方向,正對面有步兵壓制,只能拼命朝著下游跑。
可是人太多了,哪里跑得了。
自相踩踏,實在無路可逃的士兵,直接抱著一塊木板就跳進大松江。
后來的士兵,連木板都不夠用了,就這樣自己跳入江水之中。
一時間大松江如同下餃子一樣,無數人落水,淹死無數。
武將帶著殘余的騎兵,在自家的士兵之中沖出一條血路,終于把李本源給救出來。
然后快速朝下游跑。
到了最初過江的地方,上了大船直奔江對面的夫與城。
這里是扼守江邊,箕子國正對遼東的險扼城池。
“城上士兵聽著,大王回城趕緊開門。”將軍對著城頭大喊。
“你們來晚了,我們可不認識什么大王,只認識帥主。”
城頭之上,遼東士兵大聲喊道。
李清源一口血噴出來。
他最后的退路,扼守遼東邊界的夫與城,被遼東占領了。
自己成了被關在門外的喪家之犬。
父王,難道我要找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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