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家里一個人也沒有。
連小馮管家都不在。
小十皺眉。
隨手拉住家中一個灑掃的阿姨,問道,“阿姨,你知道我爸媽去哪里了?”
阿姨輕聲說道,“好像是說有人病危,先生和太太聽說之后,趕緊去醫院了。”
小十心中咯噔一下,“是誰?”
阿姨想了想,“是薛家的人吧,應該。”
小十手指猛地一顫。
她好像已經猜到了。
小十手中的蛋糕落在地上。
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此時此刻。
icu外面。
眾人都在焦灼等待。
只有商北梟穿上了無菌服,進去了病房內。
薛錦繡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得氣了。
看見商北梟。
薛錦繡微微一笑,“我也算是倒在了我最愛的工作崗位上,我對得住我父親了,”
商北梟深吸一口氣,眼尾稍稍泛紅。
薛錦繡安撫說道,“人固有一死,不用替我難過,我今日想要見你,就是想要交代你幾件事。”
商北梟頷首,“您說,表姐。”
薛錦繡輕輕咳嗽一聲,聲音悶悶的說,“我的一雙兒女,就交給你了。”
商北梟頷首。
薛錦繡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就是……若是你們繼續被針對為難,我為你選擇的女婿,你可以全然相信,全然扶持。”
商北梟凝眉。
聰明人瞬間明白了薛錦繡的意思。
商北梟垂眸,輕聲說道,“只要不是很過分,我不會走上那條路。”
薛錦繡嘆息一聲,“我就知道,但是,防患于未然,北梟,有你在,我是不擔心的,”
商北梟聲音低沉,“您放心,我答應您的事情都會做到,但是你也要堅持一下。”
薛錦繡苦笑著說道,“我的身體我知道,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能堅持到小十結婚,已經很不錯了。
我死后,不要大張旗鼓,家里人進行一下遺體告別就直接火化,將我埋葬在父母和哥嫂身邊,即可。”
商北梟說好。
薛錦繡喉嚨不停地滾動。
已經說不出話來。
幾秒鐘后。
心電記錄儀上面顯示的不停的起伏的峰值,忽然變成了一條線。
緊接著。
報警器響起來。
醫生護士匆忙從外面進來。
要推著薛錦繡去急救。
但是其中一個醫生摸了摸薛錦繡的脈,重重的嘆息一聲。
轉身和商北梟說道,“讓親人來告別吧。”
商北梟的眼角亦是濕潤。
說了聲好。
商北梟走出去。
看著淚流滿面的孩子們,商北梟垂眸,“進去,和你們母親做最后的告別吧。”
薛錦繡的一雙兒女,哭的不能自已。
小十的身影也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十腿軟的跑到花昭面前,“表姑他……”
花昭抱著小十,輕輕拍了拍小十的后背,“表姑去了。”
小十鼻尖一酸。
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薛錦繡的葬禮很簡單。
但是來吊唁的人,卻不少。
甚至還有民眾自發組織,在薛錦繡的遺體去火化的路上,送別。
薛錦繡工作二十余年。
為民眾們提出了多項有力政策,也身體力行的站在女人的角度,為女人爭取到了應有的福利和平等,很多人都十分尊敬她。
羽化。
下葬。
這個冬天,小十嘗到了生離死別。
她一時不能走出來。
方恪禮陪著小十,“表姑的父母走了多年,她也想念父母,她在那邊也有親人,她陪著大家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該去那邊陪伴自己日思夜想的親人了,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