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怒極:“彩旗,給這兩個丫頭的嘴給本宮賭上,讓她們瞎說。”
桂嬤嬤帶著幾個慧慈宮的宮女,此時已經走近,規規矩矩的給眾位妃嬪請安。
“老奴見過賢妃娘娘和各位主子。太后宣了沈貴人下棋,這沈貴人久久未到,老奴出來看看。”
桂嬤嬤三兩句就點名了沈臘月的事兒。
“主子……”沈臘月就這么昏了過去,杏兒驚呼。
現場頓時有些慌亂,桂嬤嬤并沒有問賢妃這沈貴人犯了什么錯。這也容不得她一個奴婢問,但是她卻連忙指揮人將沈臘月抬到太后的慧慈宮。
“既然太后命了老奴出來尋沈貴人,那沈貴人就算是具尸體,老奴也得給她抬到慧慈宮。”她語氣平淡的解釋。
賢妃自然是不會讓沈臘月自說自話這件事兒,連忙也跟了過去,雖然心里有些揣揣,但是她自認為身為一個妃子,教育一個小貴人是沒有什么的。
沈臘月被抬到了太后的慧慈宮。
太后見她弄成了這樣,也是吃了一驚,原本白皙的臉蛋兒左右都腫了起來,尚能看到清晰的指痕,再看其他部位,也是紅紅的斑點。
太后也不多問,賢妃剛想解釋,太后一個眼刀飛過去,不管多么跋扈,賢妃終究還是怕太后的,閉上了嘴。
沒多會兒,太醫院的萬太醫就趕到了,這萬太醫和徐太醫年紀大,在太醫院也年限久遠,太后用慣了他二人,一般都是宣這二人來慧慈宮。
可巧了,今日來的是萬太醫。
聽說沈貴人受了傷,萬太醫規規矩矩的把了脈,之后有些為難。
太后看了一眼賢妃,冷聲:“實說無妨,有哀家在,難道你還擔心有人找你的晦氣不成。”
“臣惶恐,臣不敢。是這樣的,這沈貴人的臉應該是被人打的,并無大礙,但是這紅斑,臣看著手上脖子上全是,這沈貴人身上定然也是如此的。臣斗膽猜測,沈貴人如此,應該是有人用了花粉。前些年奇花盛行,時常有人將它磨成花粉,只要沾染到人,就會如同沈貴人一般。不過這種奇花在先皇時已經被禁。”
太后看著正在請安的幾位,臉上的笑容很溫和,不知怎地,賢妃突然就想到了皇上,太后與皇上是嫡親的母子,自然是像的。
“皇上駕到……”皇上下了朝就聽說了這件事兒,人倒是沒怎么耽擱就趕了過來。
不過這慧慈宮倒是安靜的很。
“兒臣見過母后。”
“臣妾見過皇上。”眾人紛紛跪下。
皇帝并沒有叫起,反而是看向了太后,露出個和煦的笑容:“兒臣聽說這里有些事情,怕是擾了母后的休息吧?”
太后這個時候的笑容可是和剛才不同,眼里似乎也有了溫度。
“稟太后,沈貴人醒了。”
臘月迷迷糊糊的轉醒,似乎有些不解自己怎么躺在這里。
景帝進了內室,就見原本漂亮精致的女子此時駭人的很。
“怎么回事?”他倒是沒有嫌棄她,反而過去扶住了她。
臘月并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將剛才發生的事兒平板的陳述下來。但是對于自己為什么起了這么多的紅疹子倒是并不知曉。說完了又后知后覺的想到,自己這個樣子已經被皇上看見了。
“啊”的一聲推開了皇帝,將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別看我,現在別看我,等我好了再看,現在好丑。”
景帝見她如此小女兒家做派,倒是笑了笑。隔著被子拍了拍她。
“你先休息著。”
賢妃等人跪在外面,又見皇上進了內室半天沒有出來,心里更是不安。
見皇上出來,她盈盈的抬起頭,似乎自己也很委屈的模樣。
“賢妃,沈貴人說,她并沒有做任何事兒,你就教訓了她,可有此事。”他拿起桌子上的象棋在手里把玩,太后倒是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沒說。
賢妃在心里暗罵一句賤人,委屈的:“稟皇上,這沈貴人說謊,她出不遜臣妾才教訓她的。眾位姐妹可都在場,定要給臣妾作證啊。不然臣妾可是冤死了。”她委屈的啼哭。
雖然哭,但是卻并沒有大聲,反而是梨花帶雨,間或的還瞟一眼皇上,那模樣,也是有些意思的。
但是皇上倒是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哦”字。
其他幾人見賢妃如此,也幫跟著幫腔。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