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菁菁明白眾人的顧忌,整個稻水村,就原主和馬婆子嗓門最大最潑辣,眾人心里犯怵,但又忍不住想和她們聊天。
原主雖潑辣,但不偷不搶,凡事有一說一不怕得罪人,所以村里人忌憚她卻也愛和聊天,當然,僅限于聊天而已。
孫婆子急紅了眼,坐在院子里聲淚俱下,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而是梨花帶雨,黃菁菁抬頭看向光禿禿的屋頂,忽然靈機一動,村里蓋房屋都用麥稈和稻草,房屋的目的是遮風擋雨,如果有其他樹葉能達到遮風擋雨的效果,是不是也可以呢?
黃菁菁心下激動,掙錢的路子來了。
黃菁菁語速快得范翠翠插不上話,等黃菁菁說完,她得連續做兩天家務,方艷也是,而劉氏休息。
范翠翠頓時不肯了,張著嘴欲反駁,黃菁菁不耐得揮手,“不做也行,不做就給我回娘家,我懶得多費唇舌。”
說完,她站起身走了出去,背著背簍拿著鐮刀朝外邊走。
周士武坐不住了,忙放下碗筷追了出去,周士仁亦步亦趨,只周士義巋然不動坐在桌前,怒目瞪著范翠翠,“二嫂,這個家里娘說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看把娘氣成什么樣子了,你還不趕緊說出去給娘道歉?”
范翠翠心里不服氣,平日又不是沒回過娘家,黃菁菁可沒像現在這般斤斤計較,無風不起浪,她懷疑有人暗中唆使黃菁菁針對她,這幾日,在家的就只有三房,不是劉氏還有誰?
劉氏見她埋怨的盯著自己,訕訕的低下頭,木訥道,“二嫂,您怕傷著肚里的孩子,待會我把雞食和好再走,衣服你留著,我得空了洗是一樣的。”
黃菁菁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天寒地凍,村里許多人家去井邊打水洗衣服,凍得雙手長凍瘡,皸裂流血不止,黃菁菁讓她們挑水回來,燒熱后再洗衣服,所以,一年四季洗衣服沒什么區別,不累人。
范翠翠鼻孔哼了聲,沒吭氣,但算是同意了。
方艷有樣學樣,拉著劉氏的手,一臉不滿,“三嫂,親疏無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劉氏輕松一笑,“好。”
栓子將三人的話聽得分明,恨劉氏性子軟,好欺負,換作黃菁菁,誰敢討價還價,他生氣的放下筷子,“不吃了。”把身邊的梨花抱下桌,推到劉氏身邊,不太高興道,“我去山里找奶,讓梨花在家吧。”
這話甚得范翠翠心意,梨花才兩歲,不懂事打幾下就乖了,比栓子好管教多了,她便沒說什么。
黃菁菁放下背簍,順著昨日割的痕跡繼續往里割,樹叢茂密,樹葉不老不嫩,樹根處長了些棕色的菌子,被樹根擋著,看不真切,黃菁菁沒當回事,舉起鐮刀,手拉住樹葉一端,順著樹干將其割下。
身側同時響起兩聲刀割樹葉的聲音,黃菁菁目不斜視,假裝沒看見兩人,割樹葉的動作不停。
周士武惴惴,不動聲色沿著黃菁菁的方向割,“娘,桃花娘就那性子,她沒有壞心,大夫說這胎是個男孩,她迫切的想為周家生個孫子才會那般緊張的,您別生氣啊。”
咯滋聲,又兩片樹葉連續被割下,黃菁菁轉身扔進背簍,淡淡道,“我氣什么,她有多聰明又不是不知道。”
不欲和周士武多說,專心致志割著樹葉,周士武咽了咽口水,低下頭,岔開了話題。
不一會兒,外邊傳來栓子清脆稚嫩的聲音,“奶,奶......”
黃菁菁動作一頓,側身看向周士仁,周士武反應快,搶先道,“約莫是栓子想您了,我出去接他。
說著,拿著鐮刀即走了出去。
栓子雙手杵著竹竿,鼻尖冒出了汗,臉色發白的跑到黃菁菁面前,不由分說伸手抱住了她大腿,“奶,嚇死我了。”
黃菁菁看向外邊,高大的樹木光禿禿的,四周一片白,感覺不到生機,她笑道,“到處是雪有什么好嚇人的?”
栓子喘了兩口氣,露在外邊的手冰冷如雪,他搓著黃菁菁大腿取熱,“我從西邊找過來的,都沒人。”樹林大,他從西喊到東,嗓子都喊破了。
“冰天雪地的,怎么不在家待著?”黃菁菁一邊和栓子說話,一邊不忘正事,栓子瞄了眼周士武,盡力壓低嗓音說了家里的事,他憋悶道,“二伯母欺負娘,奶,你幫幫娘好不好?”這個家,他奶最厲害,栓子毫不懷疑這點。
黃菁菁沒料到有這事,低頭看了栓子一眼,凝霜的霧眉蹙了蹙,“你娘就是這悶墩性子,她自找苦吃我幫她做什么。”劉氏這種人光是罵罵不醒,幫的話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接下來事情忙,可沒心思整天盯著她。
栓子仰著頭,烏黑的眸子閃過祈求,“奶,你幫幫娘好不好?”
黃菁菁無動于衷,拉開栓子,故意板著臉大聲道,“你娘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把我當回事,行啊,晚上別吃飯了,你四叔四嬸呢?”
作者有話要說:《盛寵媽寶》已開,歡迎感受不一樣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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