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侯府。
夜幕低垂,明月悄然升起,月光灑在地上混雜著白雪如同銀霜般。
盛棠綰正準備歇下,便聽到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她本以為是感春,便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有人緩步走近內飾。
盛棠綰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方才看清來人,眼神染上驚訝。
原來來人不是感春,是沈妄。
透過床幔,只見沈妄本就白玉的臉此刻更顯得蒼白,竟半點血色都沒了。
盛棠綰原本的質問都卡在了嗓子中,素手將床幔撩開:“小公爺坐吧。”
沈妄虛弱地扶著桌子落座。
看著他過于蒼白的臉色,盛棠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上次下手有這么重嗎?
沈妄怎的傷的這般厲害。
“你……小公爺你的傷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沈妄扯著蒼白的唇道:“無礙,不過都是些小傷罷了。”
如果不是他這沒有血色的臉,盛棠綰還真要信了他說的。
盛棠綰抿了抿唇,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傷的這么重。”
“無事。”沈妄無所謂笑笑。
他越是這般,盛棠綰這心中越是不得勁,又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便只能給他添上杯熱茶。
“我知道你身邊那個名叫忘冬的侍女在哪里。”
沈妄冷不丁一句,給盛棠綰驚得一個哆嗦。
端茶的手歪了歪,眼見那熱水就要盡數灑在手上。
沈妄眼疾手快地將茶盞打翻,這才讓她免于燙傷。
沈妄無奈看著盛棠綰,似是嘆了嘆:“小心些。”
“放心吧,你那侍女還是安全的,龍威寨有人照看著她,對她還不錯。”
“你是說忘冬在龍威寨!”盛棠綰不禁想到前兩日往感春找走腿的給龍威寨送去紙條,卻遲遲都沒有動靜。
原來龍威寨的手里還握著忘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