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開建老婆一聽這口氣,頓時一愣,“你,你是紀委的,你是誰啊?”
“是誰你不用問,我們已經摸清黃開建在家,趕緊讓他接電話。”
“哦,好,你等一下。”黃開建的老婆慌亂不已,輕輕放下電話跑進臥室。
潘寶山捂著手機直笑,那個黃臉婆還真是沒點常識,紀委找人也不是這樣的啊。蠻橫的女人總是無知的,欠尅。
很快,潘寶山聽到拖鞋的“踏踏”聲,知道黃開建奔了過來。
“喂,你,你哪位?”黃開建被弄得有些發懵,本來沒把電話當回事,也沒問是誰打來的,他老婆也沒說,直到第二次接了電話過來說是紀委的,好像還兇巴巴的。
紀委的人怎么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難道犯事了?黃開建搖搖頭,那也不可能,要是真犯事的話也不會這樣,直接來人就把他帶走喝茶了。
“喂,你好,哪位領導?”黃開建拿起電話小心翼翼地問。
“黃書記,是我啊,小潘。”潘寶山對黃開建不敢不恭敬。
“你……欸喲,小潘你這是怎么了,搞惡作劇還弄到我頭上來?”黃開建大松下一口氣,頓時吼起來,“喝多是不是?”
“沒沒,絕對沒搞惡作劇,也沒喝多,黃書記,我找你是真的有事,就在你們家樓下,見面再說吧,電話里不方便。”
黃開建聽潘寶山這么一說很是不安,難道鄉里有人鬧事?“是不是鄉里發生事情了?”黃開建問。
“不是,直接關系到黃書記你!”潘寶山道,“你還是下來吧,要不我上去,總之三兩語說不清楚。”
黃開建真有點迷糊,到底怎么回事?“那你上來吧。”黃開建放下電話,隱約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還讓他老婆泡茶招呼。
潘寶山進了門,看到黃開建老婆在倒水,先上前道了個謙,“不好意思,剛才不得以才對你那么說,實在沒辦法。”
“不用管她。”黃開建坐在沙發上抽煙,“小潘,到底什么事?”
潘寶山支吾了一下,看看黃開建老婆。黃開建對著他老婆一擺手,“泡完茶就沒事了,進去休息吧。”
潘寶山見黃開建老婆進了臥室,走到他身旁說道:“黃書記,下午下班后我聽了個天大的消息,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趕著最后一班車過來告訴你。”
“啥事這么玄乎?”
“聽說你要被調離夾林,就眼前的事了,等不到縣里開黨代會。”
黃開建聽了面色一慌,探身拿了支煙給潘寶山,指指沙發,“坐下來慢慢說,你是聽誰講的?”
潘寶山點上煙,假裝穩了一下,“梁延發說的。”
“梁狗日的?”黃開建皺起了眉頭。
“是他。”潘寶山一點頭,“他還說了件事。”
“啥事?”
潘寶山歪頭朝臥室看了一眼,探著身子小聲說:“他說你男女關系上有問題。”
黃開建聽了發出一聲哼笑,“這個我知道,就是梁狗日的搞的鬼,已經捅到了縣里,縣委組織部王法泰部長已經跟我談過,啥事沒有。”
“梁狗日的還能干出那種缺德事?”潘寶山擺出吃驚的樣子。
“他梁狗日的就是個缺德人,干缺德事很正常。”黃開建冷笑了一下,“不過他沒有得逞,拍到我和姜玲的照片又咋了?”
“黃書記,你,你怎么……姜玲你能看得上?”潘寶山想借此機會讓黃開建把他和姜玲的事情攤牌,那也能算是對他底牌的掌握。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黃開建也不隱瞞,“小潘,男女之間的事可能你還不太懂,美貌不是唯一的可取之處。”
“噢,黃書記,你有什么高論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學習學習。”
“學習個啥?這個你別學,只能當做經驗,防止犯錯。”
“行,行,就只當作是經驗。”潘寶山不住點著頭。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