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聽,手上動作極快,三兩下就把城門打開了。
遠遠瞧見玄龍吞日旗迎風招展,黑壓壓的一隊人馬,馬蹄轟隆聲震的腳下都顫,士兵當即急赤白臉的去疏散人群。
“快讓開,圣駕來了。”
百姓們一聽,都自覺把道路讓出來。新帝登基后,減免賦稅,建立督察院,監察百官貪腐。百姓是直接受益者,自然愛戴他。
無論男女老少紛紛跪在道路兩側,待那馬蹄聲近了,又都額頭觸地,連呼:“陛下萬壽無疆。”
黑甲兵奔波了一夜,到了城門速度慢下來。
先行軍開路,后面是一輛赤黑六乘馬車,四周重兵護衛,司燁一身玄衣端坐車里,輕闔雙眼,雙手握一把三尺長刀,撐在雙腳之間,刀身上殘留著已經凝固的血跡。
他腳邊跪著平西王世子,那人似霜打的茄子,模樣狼狽,臉上還清晰的印著巴掌印。
即使此刻司燁未睜眼,那一身冷壓,及那把懾人心膽的鋒利白刃刀,讓他覺得膽寒。
馬車行進城門,外面傳來的一聲聲”陛下萬壽無疆“,司燁緩緩睜開眼睛,看一眼腳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冷笑。又抬手撩開車簾,一雙幽沉沉的鳳眸掃視外面,百姓臉上滿是尊崇之色。
司燁神色緩和幾分,目光不經意掃到路邊的囚車,一抹嬌小的身影蜷縮在囚車里。
他挪開視線,問車窗外的魏靜賢:“風隼那邊可有傳來消息?”
魏靜賢:“回陛下,沒有。”
司燁想和阿嫵生孩子,太醫的藥遲遲不見效,他就把主意打到石瘋子身上,讓風隼去南越把石瘋子綁進宮。
當年司燁在江南就是被他下的蠱毒,他下蠱毒的理由是司燁模樣生的好看,他嫉妒。
那毒怪用藥如神,但性子瘋癲。風隼走時,含淚寫了遺書。
眼下走了好些日子,音信全無,應該已經被那石瘋子害了性命。再等一個月,人不回來,就按照風隼的遺書,取出他全部的銀子,給迎春樓的花魁贖身。
正想著,又聽司燁道:“去城南多買些桂花糕。”
魏靜賢緊握馬韁的手,緊了緊,點了下頭。